了,看這花容月貌的,將來不知便宜了誰呢!”
縱橫耍賴說:“縱橫沒人要阿,一輩子讓王爺爹爹養我,可好麼?”
裕親王見她一臉頑皮,說道:“你以為我這把年紀,還有多少年可以養你!”又把縱橫拉到保綬面前,道:“不如以後讓你保綬哥哥養你!”
縱橫臉不紅,保綬臉卻紅了,看著面前的縱橫,不覺呆了。縱橫不施粉黛,頭上沒有金銀首飾,身上粉蘭紫的衣裙已經是半舊的了,沒有繡花,布料比府裡二等的丫環都還差些。可是那燈光下的臉竟然讓他轉不開眼光,心裡直髮顫。
縱橫卻只是大方的笑笑,喊了聲:“保綬哥哥,好久不見,你好麼?”
保綬直看著她說道:“好……你……你好麼?”
縱橫笑著點了點頭。
裕親王看這兩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問縱橫:“這次悄悄地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縱橫拉著他的袖子,撒嬌說:“我餓了,可不可以拿點東西給我吃,慢慢的說阿?”
裕親王府一院落內
布日格德端詳著手中的盛茶的彩釉流花的杯子,道:“咱們住在這兒,人家能不起疑?”
莫離也跟著說道:“這王府,人多口雜,怕是也不比外面安全多少。”
縱橫打著哈欠,抬手端起個青花瓷碗兒,將裡面的杏仁露喝盡了,看著一個小丫頭上來把碗收拾了下去,道:“放心吧!我只跟王爺爹爹說,咱們在江湖惹了些麻煩,要暫避避。對外面只說咱們是保綬哥哥年前娶的妾氏的孃家遠方親戚。這個妾上個月剛病死了,就說咱們是來投奔的。王爺爹爹和保綬哥哥說是,誰知道咱們就不是真的?”
莫離看著屋裡沉香木鎦金的櫃子、几上宋代官窯的花瓶兒、書架子上擺著宋代的孤本、桌案子上是澄泥荷花硯臺和素竹軒的宣紙、窗格子是新糊的水磨紗;裡面一進的臥室用手指甲大的通透水晶珠串的簾子隔開,隱約看到地上鋪的是鳳凰戲牡丹的羊毛絨地毯、床前擺著蘇繡煙雨山水的絲光雙面繡屏、兩邊玲瓏金鉤掛著雨後天晴色的淮南絲織帳子,花梨木鑲玉石的梳妝檯子上金銀翡翠珊瑚瑪瑙的各式釵環鐲佩來不及收拾,隨手放下散在上面泛著光。
莫離心裡嘆氣,道:“如果是裕親王兒子妾氏的孃家親戚,怎麼會單播出一處院子給咱們住?還有這時不時送來的東西,難免也太張揚了,也怪不像的。”
布日格德把面前八仙桌上一個六格果盤子裡面放的幾樣乾果搗騰了個兒,站起來說:“這裡雖然吃得好住得好,但是有兩樣仍我收不了。其一就是太無聊。其二就是這些丫環老媽子走來走去,說個不停,讓人煩死!”
縱橫白了一眼,'炫'舒'書'服'網'的窩在床前的美人塌上,道:“鷹師兄阿,你就是個不能享福的命!”又看著莫離道:“雖然是張揚了些,但是屋裡幾個人都是保綬哥哥親自挑了進來的,不會亂說話。出了這個院子,就算王府裡面人再多,傳得再邪乎,哪裡就真的見過咱們?就算懷疑什麼,也是做不得實的。咱們住在這裡,就算是皇帝挨家挨戶的搜,也不會搜到這兒。哪怕皇帝自己來了,肯定也是早早的就會有人通報進來的。所以大可安枕無憂,好好享幾天福了。”說著手裡拿著一個剛撥開的桔子的一瓣瓤兒,抬手抵在布日格德的唇上。布日格德沒有想到她這樣,愣愣的張嘴吃了下去,甘甜豐沛的汁順著嗓子流進去,一下子流進了心坎,激起了一種布日格德從來沒有的感覺——一種嚇得他膽戰心驚的感覺。
這天夜裡,布日格德破天荒地失眠了。三位師傅迴雪山之前,大師傅說的話在他腦子裡盤旋著。
那日比武之後,三位師傅就決定先回雪山向皓天老人稟明之後,再給華南風和梅麗娘舉行婚禮。三人離開前的一個晚上,華南風把布日格德叫進屋內,說道:“布日格德,你從小性子直率,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是心底卻是最純本的。今日一戰,你與莫離、縱橫三人算是正式在江湖中立了名頭,今後你們三人闖蕩江湖,想必一定能揚名,為師門增彩。這點我並不擔心。只有一點,我心裡多少有些不安。雖然你身邊來來去去也有過幾個姑娘,但是我知道,你並沒有真的動心過。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對一個人鍾情不容易,讓人家鍾情於你也不容易,而想要兩情相悅那就是難上加難了。你現在年輕不對感情認真,只怕以後錯過了,是會後悔的。我不想讓你跟我一樣,一份幸福,被自己折騰得遲了幾十年才得到。你、莫離、縱橫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我看的出來,莫離對縱橫只怕是動了真情的,而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