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引向了歧途。( ;)如果按照這是個搬運陣術的話,其實一切都很簡單。”
巫近山皺眉道,“哦?這我倒想請教了。”
範劍南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解釋道,“所謂的搬運陣其實是最簡單的,無非是利用術力激發,使巨石之間形成一個固定的磁場。無論是正向的還是反向的,都會形成一個磁力場。這樣一來,挪動巨石的話將會省力很多。簡單形象的解釋就是拿一塊磁鐵靠近另一塊,那麼另一塊磁鐵肯定會被吸附過來。當然具體在陣術之中,磁力並不會顯得這麼強大,但是對於搬運移動來說,能夠省力很多倒是真的。”
馮瑗點點頭道,“有道理,可是這樣的陣術應該怎麼破解呢?”
範劍南笑著道,“這個倒是非常簡單,只要找到陣法的中樞點,就可以截斷術力的流動,等於停止了整個術法系統的運轉。”他狡黠地一笑道,“而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點。也就是這塊泰山石敢當!”他的手在那塊石頭的粗糙表面拍了拍,只要破壞這個陣法的中樞點,整個運轉幾百年的古陣法將會再也無力為繼。
範劍南看了看巫近山道,“伍先生,你準備好了麼?”
巫近山有些緊張地點點頭道,“好了,開始吧。( ;)”
範劍南立刻動手在那塊原本刻著泰山石敢當五個字的石頭上,用手畫了幾個卦符,然後後撤了一步。腳下踏著禹步,手指掐了一個指訣。這個龐大石陣的術力流動在瞬間就被截斷,順著這塊石頭開始不斷流瀉到了地下。幾分鐘之後,那種若隱若現的術力波動就開始變得極為微弱,十幾分鍾之後,範劍南收起了手勢,向巫近山和馮瑗點頭道,“可以了。”
“你怎麼做到的?”馮瑗皺眉道。
“沒什麼,年代久遠,這塊石頭有一部分被埋在土下。我只是借用了這個優勢把運轉不息的術力完全匯入地下,從而打亂了這個陣法的術力迴圈。術力迴圈以斷,這個陣術便再也維持不下去了。”範劍南笑了笑道,“巫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走進去了。”
巫近山肅然起敬,拱手道,“範宗師果然不愧卜術者宗師,真是好手段。”
“客氣,客氣。”範劍南一笑道,“我也想看看這真正的秦刻石是怎麼一回事。”
範劍南和巫近山、馮瑗一起走進了這個石陣。這片山溝其實並不算寬廣,卻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面積堆滿了各種石頭。範劍南等人還是花了好幾分鐘才能走進石陣的中間地帶。出乎意料的是,石陣的中間竟然是一塊孤零零的巨石,四下並不見所謂的秦刻石。
範劍南眼尖,轉了一圈之後立刻道,“你們看,這塊石頭上有字。”
巫近山和馮瑗抬頭看去這塊大石頭的一面似乎是刻滿了字,這些字開頭刻畫工整,頗有魏晉石刻的遺風。但是到了後面卻極為潦草,有些字跡的刻痕很淺,似乎是倉促之間完成。這上面的文字記述了一個完整的事件。
乾隆年,盜匪犯泰山,碧霞祠焚與一旦。予泰安石工江恆,奉全真道命移秦刻石于山下,以避盜禍……恐賊人復至,乃藏石於此。以天工石陣護之,待碧霞祠重修之日,還石於上。恐身後不測,乃立石志之……
範劍南唸了一遍道,“看來這個叫江恆的石工是受了全真道某位道長的囑託,在碧霞祠被盜匪劫掠的時候帶著秦刻石逃出來的。後來為了保護這秦刻石,就利用石工的身份佈下了這個石陣。準備碧霞祠重建的時候,把秦刻石歸還回去。不過,似乎是這個人遇到了什麼意外。所以秦刻石被藏在這裡的事情,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巫近山喃喃地道,“竟然會是這樣。這個石工不是盜取秦刻石,而是為了保護它麼?”
“這麼說來,我們在岱廟所見的秦刻石真是後人偽造的?”馮瑗吃驚地道。
“應該是吧。這件東西因為是李斯手書,價值非凡,歷來受到文人們追捧。也許後來有人偽造了我們所見的那片假碑文,並且把它當做真正的秦刻石立在了那裡。幾百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想不到真正的秦刻石。卻在乾隆年間就一直埋藏在這個石陣之中。”範劍南有些感慨地道。
“可是那塊石頭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發現?”馮瑗奇怪地道。
範劍南一笑道,“我跟你說過,一個卦術者的靈覺是最敏銳的,你也是如此。閉上眼睛感受一下,你會感覺到它的存在。”
馮瑗依言閉上了眼,仔細感覺著週期的一切,似乎有一種非常的古老的氣息在這塊巨石的背後。她吃驚地睜開眼道,“在這塊石頭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