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路之後,來到了一堵破爛的圍牆旁邊。何健飛正在疑惑是不是走錯路了,陳老伯突然欣喜地叫道:“是這裡了。”大家回頭看時,他指著旁邊一棵大榕樹道:“我記得這棵大樹。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它還是一點都沒變。這棵樹是那條出口唯一比較明顯的標誌。”何健飛指著圍牆道:“可是現在已經此路不通了,怎麼過去啊?”田音榛道:“這個圍牆並不是太高,不如先由一個人翻過去,看看情形,然後再給其他人指條路過去不就行了?”李老伯和陳老伯當即表示贊同,何健飛道:“問題是誰翻過去呢?”話沒說完,突然發現所有人的眼光都盯著他……
何健飛翻過去之後,發現後面其實是一片荒地,到處雜草叢生,非常茂密,生得有齊胸高,有些還會割人,有些草上面頂著一個毛茸茸的像狗尾草一樣的****棒,微風吹來,一大片絨絨的絮毛飛過來,膩在人的面板上感覺非常不舒服。地有點溼,踩下腳去,就立刻現出一個很深的腳印,有點像沼澤的鬆軟和粘人。前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地,濃重的腐爛泥味撲鼻而來。何健飛正掂量著可不可以整個人踏出去,圍牆那邊傳來田音榛的呼聲:“喂,快點指條路給我們過去。”何健飛道:“這裡根本就是一片野地,到處都是草,我根本連個邊都看不到,還能找得到什麼路?這裡的泥土很容易拖腳,還不一定能下得去呢。”陳老伯聽見也忙道:“那裡本來是一塊大荒地,以前只有幾個人會來開採石頭,四周很是寬闊,既然是這樣,你不要亂動,等我們過去再商量。”因為找不到其他的路可以繞過,兩位老人只好揀了較低矮的地方開始翻越,那邊又有先過去的何健飛和田音榛幫忙,總算把大家都弄到了外邊。
陳老伯細細端詳一下週圍,又看了看遠方,問何健飛道:“哪裡是東方?”何健飛指了指左邊,陳老伯道:“以前這裡都是路,不過我通常走左邊那條,我們先走過去看看前面是什麼。”何健飛道:“等一下,我想先問一下,日記本最後是在荒地失蹤的嗎?”言下之意,是說既然這裡是荒地,那豈非在暗示日記本是人間蒸發般突然不見?陳老伯道:“不是,過去是一個村莊,日記本就在村前面的林子裡不見的。不過我前幾年聽說,林子已經被砍了。”眾人依著陳老伯指的方向逶迤前行,草叢越走越稀少,地勢越來越開闊。大家突然眼前一亮,前面出現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樹樁。陳老伯忙指著那塊地方道:“是這裡了。當時屍體就躺在那裡,旁邊就放著那本日記。”何健飛舉目四望,到處早已凋零破敗不堪,面目全非,哪裡還有當初的模樣。原先的村莊早已變成了轟隆作響的建築工地,上面懸掛著一個橫幅:某某房產公司。李老伯道:“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大家就四處找找吧。”於是李老伯和陳老伯往右邊去,何健飛和田音榛往左邊去。
何健飛發現一個樹樁的切面很是粗糙,與其它樹樁的光滑形成鮮明的反差,正在研究切割的工具時,後面忽然傳來李老伯一聲大叫:“你怎麼了?”何健飛和田音榛趕緊回頭道:“發生什麼事了?”卻見陳老伯面無血色,全身直抖,臉蒼白得像個紙人,冷汗從額頭上涔涔而下。“你怎麼了,陳老伯?!”何健飛驚問道。陳老伯抖抖索索道:“沒……沒事,也許……我看到的是錯覺。”誰料,走沒幾步,馬上又傳來陳老伯“啊”的一聲大叫,李老伯猛然轉過頭道:“不對,肯定有鬼,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剛才明明也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過去。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老伯矢口否認道:“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何健飛不悅道:“陳老伯,你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完全可以說出來,我們是不會探問的,你這樣吞吞吐吐多方隱瞞,是什麼意思?”陳老伯剛想回答,瞳孔突然放大,何健飛覺得有異,同時腦後刮過一絲輕風,忙回過頭時,只見後面的草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陳老伯早已嚇得癱軟了,田音榛只好灌了點鎮魂水給他喝。何健飛狐疑地看了看陳老伯,向草叢走去,緩緩撥開草時,只見泥地上清晰地留了兩道古怪的痕跡,兩條長長的橢圓的淺坑輪廓非常鮮明,何健飛拈起一點泥土聞了聞,心想:難道是雪橇?那邊李老伯已經在勸說陳老伯說出真相。陳老伯在鎮魂水的效用下稍微平復了心智,這才結結巴巴道:“剛……剛才從我旁邊掠過一個……侏儒。”李老伯啐道:“一個侏儒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等會兒要是見到鬼怎麼辦?”
“不……不是這個緣故,我覺得他……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好象……沈放。”
三人大吃一驚,何健飛問道:“沈放不是也給那日記本害死了麼?怎麼有可能在這裡出現?”陳老伯道:“所以我才害怕,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