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初迷惑地說:“誰啊?誰會想被雷劈!”
“那些醉心修行的小子啊!”一個迷迷糊糊地老頭子從米倉裡爬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米粒後說:“一想修仙,直到渡劫,不就是自己找雷劈嗎?”。
張子初聽聽也有理,就不再說下去了:“我是張子初,您老是誰啊?”
“記名弟子常有理!”那老頭把胸膛拍得山響:“圭琅別府誰不知道我啊?”
“為什麼要知道你?”張子初不解。
常有理雙眼一瞪:“想吃米,找有理!想吃飯,找老常!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不是我每隔一個月就下山將七國上供的東西運回圭琅別府,你們這些還沒辟穀的小輩不得活活餓死?”
張子初搔搔後腦:“聽起來好像很有理地樣子!”
“那是當然,誰讓我是常有理的!”常有理得意地說:“胖小子,我看著你很對眼,莫非你也是記名弟子不成?”
這叫什麼話?讓他看著對眼的就是記名弟子,恐怕整個星燦宗上下誰也不願讓他看著對眼!張子初沒有反駁,甚至連這個想法都沒冒出來,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不錯,我是剛入門的記名弟子,該怎麼稱呼您老?”
“該叫……”常有理想了想,有幾分懊惱地說:“算了,反正記名弟子全是一個輩份,永遠跟寄居那一系的最小一代同輩!還分什麼分啊?叫老常就行了!”
張子初點了點頭說:“好的!老常,我想找些食材,您能不能幫我一把?”
“這個沒問題!”常有理拍著胸膛說:“你想要什麼東西?這倉庫裡觙f8惺裁次易鈐諦辛耍?br/>;
張子初點著手指:“三隻地瓜、一把綿菜、雞爪苔和馬蘭頭,還有兩斤糯米粉,三兩面粉,至於調料,我看灶臺上挺齊全的,就不麻煩老常你了!”
他這一路報下來,常有理有點傻眼了,愣了愣才說:“胖小子,你說的米粉、麵粉這兒都有,而且最產在大雪山的雪糯和北方黑原的玉麥。可是地瓜,那種粗糙地東西,圭琅別府哪裡會有?還有,什麼綿菜、雞爪苔、馬蘭頭,如果我記得不錯地話,該是些野菜吧!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仙人吃野菜的?”
張子初也有點傻:“可是,我們也不是仙人啊!”
“但在那些凡夫俗子地眼中,連我都是仙人,何況那些能在空中飛的入室弟子?”常有理說起理來,還一套一套的:“別說野菜,連地谷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樣子是吃不成地谷野菜餅了,可張子初跟義母學了三個月的廚藝,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一個菜啊!他想了想,還是固執地說:“我想做地瓜野菜餅,特別好吃的地瓜野菜餅,沒有那些東西不行!”
常有理見他還在堅持,首先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去找找看,差不多的東西能代替嗎?”。
張子初點了點頭,這倒沒什麼問題,義母在做地瓜野菜餅的時候,有時候也是拿別的東西替代,只要是差不多的東西,在義母的手中做出來沒有不好吃的!
見他同意了,常有理吱溜一聲,沒影了!正當張子初開始有點驚奇他去哪兒時,他又吱溜一聲回來了,手裡拎著一隻布袋,望張子初面前一倒:“胖小子,雪糯、玉麥,還有這幻靈芋,這溫泉枸杞苗、鳳爪藻、春風生生草也備下了,希望能吃到你說的特別好吃的地瓜野菜餅。”
張子初翻了翻那些東西,還真跟自己要的東西有點像,看樣子只能將就著了!他先是拿出雪糯和玉麥,揀去雜質後,以十比一的比例混在一起,雙手搓動,很快就磨成了細粉,加入溫泉枸杞苗和春風生生草擠出的草汁,接著用力拍打了一會兒,確保這些東西完全揉和成一團。接著,用鹽、風粉、玄醬、海味汁將鳳爪藻浸漬了一陣子,撈出來,平鋪成筋脈狀,以切成蠶豆大小的幻靈芋鑲入其間為骨架,外面裹上已發好的米麵團,團成一個個手掌大小的米麵餅。
灶上的調料很齊全,張子初又在柴倉裡找了些果樹枝,架成寶塔狀,生起小火,放上平底鐵鍋,先下了點香油,等到六成熟時,開始煎烙起這獨特的地瓜野菜餅。
不一會兒,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散在廚房裡,就連已經回米倉睡回籠覺的常有理也再次探出頭來,嚥著唾沫:“好香!很久沒有聞過這種人間煙火味道了,比孤山那老傢伙煉的九轉還生丹還要誘人!”
換成以前的時候,張子初足以從這句話裡推斷出很多東西,但此刻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地瓜野菜餅上,不斷地翻轉、輕壓、又剷起、抖動,直到整個地瓜野菜餅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