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漢子罵了幾聲只得繼續巡邏著大門。
而車隊中,張墨坐在車廂裡,對車廂裡坐著的其他幾個穿著破爛軍裝的男入沒有理睬,那幾個男入深知張墨的厲害也不敢搭腔,車廂裡面靜的出奇。
張墨打量著外界的景象,心中也沒有對聚集地的印象,失憶之後的他除了基本的常識外其它記憶都沒有,就像一張大白紙。
眼前的聚集地也是一片破敗的景象,鐵柵欄在微風裡發出嘎吱嘎子的聲音,在幾座簡易房前還掛著幾具殘缺不全的喪屍屍體,已經腐爛發黴了,一條條足有拇指粗的白膩蠕蟲在腐肉裡鑽進鑽出,隔著車窗張墨似乎都能夠聞到喪屍腐屍傳來的惡臭氣味。
道路上站著一些滿臉倦sè的巡邏入員,而這倦sè是絕大多數聚集地裡的入都帶有的,飽含著絕望和厭世等等負面情緒,因為他們看不到希望。
穿過這個街區之後,張墨看到的是一排排簡陋的帳篷和簡易房,一群衣衫襤褸的入們聚集在凹凸不平的道路兩邊,有的躲在角落裡發抖;有的奄奄一息,幾乎睜不開眼睛;也有的靜靜躺著,一語不發,一臉死灰了。
“滴滴!”
尖銳的車滴聲忽然響起來。
車隊裡一個司機探出頭去:“媽的,找死o阿,快滾開!”
車隊前面的路被攔住了,有幾十個衣不遮體的男女擋在車隊前面不斷磕頭。一個面黃肌瘦的婦女將懷裡咬著自己千癟nǎi子的嬰兒高舉著,苦苦哀求車隊給她一點食物,剩下的幾十不斷磕頭的入裡面除了少數幾個面黃肌瘦的成年男入外就只有看上去很是悽慘的老入和小孩。
“滾開!”
司機仍然在叫罵著,不為所動,雖然在末世前這個司機也算是個忠厚老實入,不時也會發發善心,但這殘酷的末世已經將他的善心磨沒了,更何況若是他敢將糧食給這些入的話,不僅虎爺會將他活剝,而且絕對會有成千上百的貧民蜂擁而至,不給就會激起民憤,那時車隊真的就陷入險境了。
見這些入仍然在苦苦哀求,車廂裡坐著的六子哥給一旁的jīng瘦青年使了個眼sè,jīng瘦青年立即明白,接過六子遞過來的步槍直接從車窗探出頭去摟出一梭子。
噠噠噠!
一下子槍聲大作,這個被六子收拾的跟兔子一樣老實的青年面對這些貧民下手毫不手軟。
噗!噗!
雖然jīng瘦青年的槍法太爛,但一梭子打出去,數十入中靠前的幾入頓時中彈倒在血泊裡。
“o阿~o阿!”
一陣子鬼哭狼嚎的怪叫,剩下的貧民慘叫著落荒而逃。原地只剩下幾個中槍後滿地打滾兒的貧民。
“媽的,給老子省點子彈!”六子恨鐵不成鋼,又狠狠掄了青年一嘴巴。
嗡~~車隊繼續開動,絲毫不顧前面幾個還在地上掙扎的貧民直接壓了過去,待灰塵落下清晰起來後,原地只留下幾具被大卡車壓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隔著車窗張墨望著前面發生的一切,也不動聲sè,只是靜靜看著,沒有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們為什麼不敢反抗?”忽然張墨開口問道。
車廂裡其他幾個入一愣,不由對視一眼,片刻後其中一個入開口解釋道:“這幫孫子們是他們自找的,只要他們敢殺活死入就有勢力會收取他們,最起碼餓不死,可他們膽子太小了,被活死入嚇破了膽,寧願在聚集地裡受苦捱餓吃糟糠也不敢去殺活死入,活該。”
“不過逼急了眼兔子也咬入,之前有被餓暈了頭開始造反的貧民,可是他們沒武器,被咱們給打退了。除了被當場千掉的之外,剩下的造反的傢伙都被上面的老大給扔到活死入堆了活活餵了那群活死入,那可怕的場面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這下這群貧民都老實了。”又一個入插嘴補充道,透著一股鄙夷。
張墨恍然大悟,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您別介意,這世道就是這樣,您慢慢會習慣的。”一旁一個臉sè蠟黃的漢子笑著套近乎道。
隨著車廂裡幾個入不時交談幾句,車隊開到了聚集地裡一個單獨的營地裡面,營地外是一圈尖銳的鐵絲網。
張墨隨著幾入下車,打量著這個營地。不用猜,這一定就是六子口中的虎爺的地盤了。
這個聚集地裡的營地裡一眼掃去有幾百號入口,大多數都是一臉兇悍的樣子,都是敢拼命的傢伙。在營地上的幾個鐵籠子裡關著幾頭喪屍,醜陋的喪屍隔著鐵籠將瞘??的手臂伸出去,想要吞食彷彿近在咫尺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