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點點頭,“那是自然。沒人能在我面前欺負你。”
她又緊了緊楚霽軒的腰,似是篤定一般的說了句,“我才不捨得讓他們欺負你。”
楚霽軒哭笑不得,自己這麼大的人,到今天為止還真沒幾個能欺負他的,但宋微的話卻又讓他心裡頭暖烘烘的,比吃了一勺子蜂蜜還要甜的發慌,最後他揉了揉宋微的頭,柔聲說:“去換衣服吧,我們一起過去。”
嗯!
宋微笑著就進了臥室,隨手挑了套簡單的衣服穿在身上,這次可不是去參加酒會或者聚會,沒必要精心打扮,她也就隨意了。
冬季的第一場雪憋到年後才降了下來,出門還有點微寒,宋微給楚霽軒戴上圍巾,又盯著他戴上手套,這才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柴君在車上還歡快的說著剛才得來的訊息。
沒錯,這些年楚霽軒一直都在觀察李雲英,他知道她在外面不會乾淨到哪裡去。
可是對於曾經培養過自己的“母親”,他始終不願意去。操刀料理。
直到和老。爺。子見面的那一次,所有的所有伴隨著自己的猜測,都成了事實,他不是李雲英的親兒子,也難怪這些年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個外人。
如果李雲英不那樣刁鑽刻薄,不那麼苦苦相逼,他也沒必要真的走到對立面上。
然而終於還是……走到這步。
柴君找了兩個頂級的私家密探,跟在李雲英身後跟了足足兩個月,才終於找到了她的把柄,她和外面的男人有染的把柄。
李雲英的確心思縝密,很難讓人抓到端倪。
但是楚霽軒設想,大年三十這種時候,所謂的兒子不會出現,老。爺。子也不會出現,她肯定是不甘寂寞的。
所以私。家。偵。探生生的從大年三十跟到了大年初三,總算在這幾天拍到了足夠的證據。
為什麼楚霽軒說老。爺。子承了他的情,原因是因為老。爺。子本就想收拾李雲英了,奈何有些私。密的事情交代不出去,交代出去了只會讓自己丟臉,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老。爺。子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其他兒子著手,楚天凡不屑於碰,楚飛揚不願意理會,至於楚荊揚,他倒是想碰,可老。爺。子不可能讓他碰。
而這其中還有個原因,老。爺。子也答應過楚霽軒,在他有生之年,不會逐楚霽軒出家門。
那麼就不可能用這種理由去對待李雲英,得另想別的辦法。
辦法是楚霽軒給的,而且他用了老。爺。子不屑的辦法。
可終究是有了結果。
所以楚霽軒的這個情,實際上也是還老。爺。子的那個情。
楚南將、楚天凡、楚霽軒,這幾個男人心裡頭都有張譜,棋子都堆在自己的手上,全看怎麼走。
宋微和楚霽軒算是到的比較晚的,宅子裡已經聚了不少人,大部分人的眼神都帶著鄙夷的顏色,甚至看著楚霽軒和宋微,都不是那麼友善。
宋微心裡頭嘆了口氣,這就是人情世故,雲端的時候人人都願意捧你一下,掉下來的時候誰都恨不得踩你一腳。
李雲英面色鐵青的站在堂中,老。爺。子正經由幾個警衛兵扶著坐在大椅上,見楚霽軒和宋微進了門,眼皮抬也沒抬,而是問楚懷瀾,“懷瀾,人都到齊了麼?”
“差不多了。”楚懷瀾環視了一圈,這次老。爺。子是發了狠心,除卻外地的來不了,本家的幾個兄弟已經盡數到場,連旁系的一些子侄都紛紛被請到現場,看來今天的場面有些大。
李雲英在楚懷瀾說完後,就冷哼了聲,“何必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我被算計了我認,可老。爺。子你好歹顧念下我服侍了你那麼多年……”
楚南將手中的柺杖徑直摔到她的面前,“算計?誰算計你了?你幹出這種醜事,居然還好意思提過去的事情!”
李雲英也曉得有把柄被拿捏到楚南將手上,雖然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那麼謹慎,卻還漏出事情來,這隻能說,老。爺。子已經對她不滿到了極點,才會做出這麼大的陣仗。
此時看見楚霽軒和宋微進來,李雲英眼珠子一轉,心裡頭就有了譜。
在外人眼裡,楚霽軒可是她的兒子,不管這兒子會不會做戲,她也必須得讓這兒子擋在她前頭。哪怕楚霽軒不願意,但他得認這筆賬。
李雲英慌慌的就走到楚霽軒和宋微身邊,“霽軒啊,你們怎麼才過來。”
楚霽軒將宋微拉到自己身後,離李雲英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