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刑房裡響起或大或小的慘叫聲,每每那聲音虛弱了,黑衣人都會餵給受刑的人一粒丹藥。然後那趴在刑具上血肉模糊的人,就有了新的力氣來哀嚎來慘叫。
範彤坐在視野開闊的一角,身前的矮桌上還擺放著瓜果點心,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和這刑房格格不入。範彤意興闌珊地吃著點心,看著黑衣人伺候這位假的皇帝陛下,那張和軒轅浪一模一樣的臉讓她看著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這個假貨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一張臉和軒轅浪一模一樣,不像是天生的。可範彤和蒼龍都檢查過了,那也不是易容術或者幻術。世界之大,真是什麼事情都能有,但範彤不會相信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長得和軒轅浪一模一樣,這一定是什麼秘術吧。
不過看著他頂著這樣的臉受刑,範彤始終就覺得怪怪的,招來一個黑衣人。耳語一番,那黑衣人就點點頭出去了。等那個黑衣人回來刑房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瓷碗,白白的瓷器盛著扭曲翻滾成一團的蟲子。
黑衣人徑直走到假軒轅浪跟前,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一隻手把碗裡的蟲子倒在他臉上。然後就只看見,那些蟲子像是見到了最喜歡的食物,開始在假軒轅浪臉上鑽進鑽出。
是的,沒錯,就是鑽進鑽出。
那些細細的像是鐵線一樣的蟲子,用它們腦袋上的口器咬破他的面板,鑽進他臉部肌肉。進進出出的樣子,很是恐怖駭人,這把站在範彤身後,本來就被那些黑衣人各種拷問手段嚇得不輕的兩位大臣,嚇得齊齊暈了過去。
假軒轅浪此時並不覺得疼痛,相對於之前的那些重刑帶來的痛感,這些蟲子並沒有讓他覺得更痛。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甚至還緩解了他的疼痛。但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一張俊美的臉皮就這樣被蟲子們鑽的千瘡百孔,啃噬乾淨。
而那些蟲子還不放過他,緩緩的啃著他的肌肉。
範彤敲了敲桌子,黑衣人就處理掉假軒轅浪臉上的蟲子,然後把他拖到範彤跟前跪下。說是跪下,其實就是跟爛泥一樣攤在那裡,沒有了膝蓋骨怎麼可能跪得穩。範彤不在意,黑衣人也懶得扶著,就任他攤在地上。
“怎麼樣,皇帝陛下,現在可以告訴我,範婆婆在哪裡了嗎?”範彤的聲音很溫和,就好像是在和至交好友說話那般。
假軒轅浪好不容易放鬆一些的神經,在聽到範彤的聲音之後,像是一根弦又繃緊了。他費力地吐出嘴裡的血沫子,動了動說:
“我要是告訴你,這條小命就算完了,要是不說還有一絲生的機會。”
也真難為了那些黑衣人的用刑技術,都折磨成這樣了,假軒轅浪還能完整說出這句話。
範彤笑了笑,一個點心砸過去。
“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說了,說不準我還能給你一副全屍。”
假軒轅浪這個時候卻是笑了起來,那聲音迴盪在刑房,迴盪在地下。比之剛才的慘叫和哀嚎,更加滲人,一直揹著身子不敢看用刑的司琴,被嚇得一回頭。這一回頭,就看到攤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假軒轅浪。
突然聯想到蛇蠍美人這個詞,用在女王身上,只怕都不夠貼切。轉念又一想,女王對自己等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平時連主子架子都沒有。也只有在對待敵人,而且是很討厭的敵人的時候,女王才會變身殘忍嗜血的修羅吧。
她敬畏地看了一眼女王陛下,心中暗自告誡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和這位美絕人寰的女王站在對立面。
假軒轅浪笑夠了,一口血塊吐出來,還雜夾著內臟碎塊。他張開嘴唇都快掉了的血盆大口,說:
“不能活著,全屍又怎樣?”
範彤不禁高看了這假貨一分,他是對活著有多大的執念啊,受了這麼多刑罰。要是換一個人,早就求著她殺死自己了,可這一個愣是堅持了這麼久還不鬆口。有是還有其他刑罰可以給這人用上,但範彤突然就不想用了……
“那我要是讓你活著呢?”
“我告訴你老太婆在哪裡。”
“那我要是治好你?”
“我告訴你那個地方的所有機關。”
“那我要是許你榮華富貴?”
“那我把幕後指使告訴你。”
原來想要這個人鬆口,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用重刑算是走偏了。可是,如果沒有這些重刑的鋪墊,他也不會這樣好說話吧。範彤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試了試,問出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