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巖不禁暗暗嘆了口氣,自己這副身板真是不爭氣啊!
大悲天龍寺的藏經閣裡武學典籍浩如煙海,藥王殿儲存了諸般藥物,其中不乏武道中人可望而不及的珍奇靈藥,其中龍涎丹更是提升修為的至寶,可是自己卻虛不受補,若是勉強服用不但不會增強體質,反而可能枉送了性命。
空擁寶山卻無福消受,這比什麼都令人難受和沮喪。
柳景巖自問沒有靜空大師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禪心,年輕人爭強好勝的心思一點都不比別人差,可是卻拿不出實在的本領讓人折服,只能是做出一副與世無爭之態。
人非聖賢也非仙佛,怎會真的與世無爭?就是仙佛還要爭那一爐香火,何況凡人?
四下無人萬籟俱寂,連蟲鳴鳥啼都沒有,寂靜的有些恐怖。柳景巖喘勻了氣息,雙腿微蹲雙手合抱,靜心凝神心中想讓內勁凝聚。蓄勢良久卻終於換來一聲輕嘆。
無論靜言如何抱元守一心無旁騖,就是無法積蓄內力,前輩武道高人說過,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可是柳靜言卻總感覺自己是存身在一個巨繭當中,全身上下被束縛的緊緊。而大悲天龍寺的入門拳法都是非常剛猛的,身子弱了根本就無法修煉。
柳景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解開衣襟讓冰冷的空氣帶走渾身的燥熱。在月光下他看著自己胸口的刺青。大魏武人有紋身的癖好,不少人身上都紋著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