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聲音也是這般,但是有些是改變不了的,你從不帶我看戲,是因為你知道我唱不了。”
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她的唱功,只有見識過的人,才會一直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聽芊芊說,以前那戲臺除去節慶時也是會請些戲班來獻唱的,唐門也不乏會唱些家鄉小調的弟子,可自從她來了之後,不知為何,她再也沒有聽到過弟子們有唱過任何小曲。
莫知言攤開雙手,姥姥探身一看“什麼?”
“花生。”莫知言向前送了送,抓到了凌弘眼中的一絲微顫“那晚我去煉丹樓,凌霽給的。”
凌弘緩緩直起身子,聲音極靜“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提醒我的。”莫知言手掌一拋,花生落地,似玉珠嗒嗒墜地,更似鼓槌一下一下敲擊在凌弘的心上。
他不能食花生,這是在江淮時便已經知道的事,那日,她在練武場看到了成為女夫子的冷輕然,聽到他晚上會去抄醫書,夜裡便去了那裡,在她要進門的當下,被凌霽阻止,她自是知道里面肯定在進行著什麼,怕引起暗影的注意,所以只留在了屋外,誰知道姥姥尾隨而來,不敢再多做停留,提醒了他們中秋動手後,便離開。
當然也在離開之前得到凌霽那關鍵的花生提示,然後她便突然記起在蜀中這段時日,在餐菜中,從未見過花生的蹤影,還有那次在船舫上的那道宮保雞丁,裡面居然沒有作為輔料的花生,如此的避開花生,不是不能食用,那還是為什麼呢?
而剛才也從冷輕然那裡知道,那幾日,他都會以抄醫書之名,前去煉丹樓為凌霽排蠱毒,可怎麼也不能知道這蠱毒的引子是什麼,此刻想來應該是姥姥專門為凌霽所制的吧,除了他,天下再無人能解,冷輕然也明白了這層道理,所以,他才一直留在了唐門沒有離開。
莫知言又道“剛才的月餅裡,我並沒有放花生。”
剛才姥姥拿著那個花生月餅,看似要食用,但是眼中那抹猶豫還是被莫知言捕捉到了。為了證實他是凌弘,她故意將他手中的月餅給換了,其實他若不是凌弘,便會堅持食用那花生餡的,而不是順水推舟的換了梅乾餡的,那看似是隨了她的意,但其實是他的故弄玄虛。
氣氛突然就這樣的僵住了,凌弘緩緩閉了眼,許久後睜開,終於開口“既然你知道他是我弟弟,我自是不會傷他的。將他帶來吧,我自會處理好。”
“謝謝。”莫知言鬆了雙肩,真心道謝。
凌弘深深看了莫知言一眼“你的蠱是功蠱,只會讓你功力增進而已,不會有危險。”眼中閃著悽離的光芒“你真的不想留下?”
莫知言默默無言,只看著他,緩緩搖頭。
凌弘一笑,卻覺得那笑不甚好看,便又收了起來“那……你走吧。”
她不願留,他便不勉強,他一直尊重她。
當初他在給她的酒裡下蠱,也是出於對她這個人好奇,不想她沒有被功蠱前期的嗜心所害,反倒精進了功力。
擄了她來,不擄凌雅,是想引凌霽前來,試試他與她的關係到底為何,若是凌霽不來,他也便放了她,意料之中卻在情理之外的,凌霽倒還真的來了。
其實,自己這身份也遲早是會曝光的,凌霽肯為她而來,那便表示他們倆遲早是要攤牌的,而她也遲早會離開,可那麼久的相處,卻漸漸發現她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便越發想了解她,瞭解到最後,竟不想她離去,只想留下她,留在身邊。
這些顯然與他原先的打算離的太遠,那人上之位,誰人不想,誰人不盼,她站在了凌霽那邊,那與他便不再是友……
姥姥轉眼,再不看她。
許久,也沒有聽到離去的步聲,姥姥抬頭輕聲問“為什麼還不走?”
“我只是很好奇,你當初給我下功蠱,是何意?”莫知言終究不懂姥姥的目的,不問出來實在難受“抓來卻又不傷我,又是何意?”
“很多事情,說透了便沒有意思了。”凌弘看著她,嘴角處突綻耀燦異常的笑容“你只需記著,你做的月餅對於我來說……此生最好。”
此生……最好
他這一生認定了嗎?
這心意……
莫知言心頭一震,再不多言,抬腳一轉,朝廳外步去,卻不知在她身後,凌弘眼中那光芒已是千年萬年,無窮無盡。
------題外話------
好吧,我有些囉嗦話要說,大家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名行星飯,也就是EXO,不知道看的人裡面有沒有呢,哈哈,今天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