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你連燈火都不讓我看了,你是不是太殘忍,太殘忍了。
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如果你要走,哪怕你讓我對你說最後一句話:
曉虞,可以不走嗎?因為……我喜歡你。
曉虞,可以不走嗎?因為……我喜歡你。
曉虞,可以不走嗎?因為……我喜歡你。
……
那扇窗始終黑著,你真的很殘忍,太殘忍了,我昨天還跟婆婆說,要帶著你去看她,你知不知道,我等待你的這些夜晚,她都知道,她知道我愛你,她知道我喜歡你,她知道我每天都默默地守著你。
可是向羽忽然一轉頭,卻發現,他經常站的那扇窗下襬著許多花圈。
是婆婆不在了。
婆婆,連你也不在了,連你也丟下我……不在了……
……
向羽開始不上班,開始酗酒,他把“浪淘沙”酒櫃裡的酒喝得精光,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劉嬸一邊擔憂著,一邊給吳追打電話,說先生喝得太多了,你快來看看吧!
吳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浪淘沙”,發現他捂著胃,五官扭曲。
他把向羽背下了樓,送去了醫院,醫生立刻給向羽洗了胃,打了針,最後囑咐劉嬸:不能讓你兒子再這麼喝酒了,已經胃出血了。
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慘白,阿蘭推開了病房的門,因為她去公司找向羽,他的秘書說他五天沒有上班了,她就知道出事了,她給吳追打電話,吳追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說了實話,他說向總病了,住院了。
她坐在向羽的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他,她含著眼淚,輕聲說:“和……曉虞鬧彆扭了?”
他目光空洞,緩緩搖頭。
“嘯天,如果你真喜歡她,就和她在一起吧!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也很正常,何況,你和陳曉北只是有名無實。”
河曉虞在北京住了三天酒店,然後在四環的位置租了一間房子,房子很小,只有三十平米,客廳、餐廳、臥室都擠在一起,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這已經非常奢侈了。
河曉虞買了一小桶乳膠漆,把這間小房子仔細粉刷了一遍,因為即使房子是租來的,收拾得乾淨一些,也總會讓人心情舒暢。
她買了新碗筷,新窗簾,新床單,和新桌布,用兩天時間佈置好了自己的小窩。
一切都很滿意。
河曉虞在家的時候,從不穿文胸,只穿一條底-褲,外面套著向羽的白襯衫,那襯衫對她來說又肥又大,即可以當睡衣,又可以當家居服,所以無論她窩在床上看書,或者晚上睡覺,她都穿著它,彷彿那上面永久地留著他的氣息。
她發現想要忘記他,簡直太難了,因為她坐在電腦前,手指有意無意地總會在百度搜尋中輸入兩個字——向羽。
可向羽百度百科裡的內容少得可憐,甚至都沒有照片,她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沒給他拍幾張照片,想他的時候,也可以看一看。
她偶爾也會登陸秋實集團的網站,而秋實集團的網站雖然會發布一些秋實的動態,可是卻沒有他的個人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