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辦?
怎麼辦?
怎麼看著辦?
我瞪著大眼睛,臉上寫滿了焦躁、不安、惶恐與緊張。
我已經如此緊張了,而他原本緊抿的嘴唇,竟微微翹了起來。
幸災樂禍?
我最鄙視幸災樂禍的人。
哼——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我要調整一下這種緊張的情緒,可是,我又轉頭望了望那棟漂亮的別墅,一切卻適得其反,我更緊張了,而我一緊張,身體就會有某種條件反射,比如頭疼,或者特別想上廁所,更嚴重的時候,月經一下子就來了,於是,我緊緊地夾著雙腿,羞赧地低著頭:“向嘯天,我更緊張了,我現在……特別想上廁所。”
寂靜的車箱裡,響起他極輕的嘆息。
我想那聲嘆息的意思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我,就是那個豬一樣的隊友。
嗚嗚嗚,傷心。
他下了車,我也跟著下了車,我站在汽車旁始終低著頭,他走到我跟前,停住了腳步,四周一片寧靜,我們在那片寧靜裡相對而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我抬頭望著他,他的眼睛和這夜色一樣漆黑而寧靜,卻帶著如同秋夜裡的月色般醉人的溫柔,他那樣靜默地注視著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月色皎白,星光點點,微風徐徐,花香陣陣。
我突然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可是他卻朝我微微一笑:“傻瓜,就像去朋友家做客那樣,別緊張得像去公司面試。”
我愣愣地望著他:“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讓我冒充你的女朋友?為什麼不選其他女人?”我忽然說。
他沉默了一下:“因為——你欠我錢,其他女人不欠我錢。”
我點了點頭,很好的答案,而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終於找到他了,儘管歷盡艱辛又波折重重,可如今他就站在我面前,跟我溫和地說話,還朝我微笑,還讓我扮演他的女朋友,彷彿我們是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而不是隻有那幾次短暫接觸的點頭之交,或許這又是一場夢,一場過於真實的夢,而我隨時都會夢醒,然後一切都會隨著天際泛白而消失,他依舊隱匿在茫茫人海中,我尋他不著。
於是,我突然用力地擰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嗚,好疼——
我捂住了臉頰。
“河曉虞,你在幹什麼?”向嘯天疑惑地看著我。
我低著頭,一隻手捂著臉頰,感覺到臉頰滾燙滾燙的,原來這不是夢:“沒什麼。”
他又嘆了一口氣:“河曉虞,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來自哪個星球的?你的舉止怎麼總是那麼異常?”
我嘟著嘴:“你不用說風涼話,因為弄丟了你的汽車,我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我天天夜裡夢見你……”我突然停住了,河曉虞你這個笨蛋,你都說了些什麼:“當然……還……主要夢到的……是你的汽車,其實,我主要夢到的是你的汽車。”我重複著,懂得了越描越黑的道理。
他注視著我,忽然寧靜一笑:“哦,你竟然夢到了我的汽車,好——我替我的汽車感謝你的惦記,走吧。”
他轉過身朝小院兒走去,我跟著他上了幾節臺階,向嘯天拉開了房門,那一瞬間,一室光明傾瀉而出,彷彿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