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司徒的話肯定會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聽了他的問題還是有許多意外,這個問題起來並不是很難回答,對於旁人迦多洛雷絲很容易的就能給出答案,就是換了以前的司徒也是一樣,可惜的是現在的司徒早已不比從前,此時的他早已再不是那個任人隨意拿捏的小人物了。
不得不說迦多洛雷絲確實不大懂得騙人,她雖然身居高位,但在司徒面前,她的那些心思還是很難瞞得過司徒的,說是一切都‘寫在臉上了’也不過份,司徒只看她表情就知她心中的大概想法,“你們是不是想:‘什麼司徒?不過只是個小人物罷了,別說是我們任意拿捏,就真是想要殺了他也不過只是抬抬手罷了,只要我們想,他就絕逃不出我們的手心,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不過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罷了,哪用什麼理由?頂多也就是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了,難不成還真的會有誰來質問自己不成?根本不值得來麻煩我們。’對不對?”
“……”
見迦多洛雷絲依舊不說話,司徒便又自顧自往下說道:“原本我也以為你們很強大,甚至於我曾經也以為你們這種龐然大物,根本就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夠戰勝的,正是這個原因,我才不得不一直在逃亡,沒完沒了的不斷逃亡,並不是因為我想,而是因為我怕,沒錯,就是怕,我根本就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膽大,才會總是與你們這些大組織大勢力唱反調,我只是害怕,我害怕被你們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所以才會不斷的逃,在逃的過程中又不斷繼續‘招惹’你們……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司徒的話一向就不算少,但說出來的話,真正有用的確實不多,可以說他平時甚至是隻會去說一些個廢話,但不表現他就不會去說這些心理話,只是懶得去說罷了。
你讓他去跟誰說?對自己親自的人說,肯定會讓他們擔心,跟自己的敵人說,好像又沒有那個必要。今天才算是司徒抓到的最好機會。
迦多洛雷絲是聯合議會的一方大員,一個真正在聯合議會中能說的上話的人物,司徒滿腹的牢騷跟誰去發也比不上跟她去發好,不錯,別看司徒現在表情看上去很是氣憤,其實從根本上來講,他其實就是在發牢騷。
迦多洛雷絲雖然不是很清楚,司徒為什麼要跟自己來說這樣一番話,但她卻知道司徒是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這次看來不只是敗了,眼下看來想要逃脫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天兵顯現!”
既已知這次事情必不會善了,迦多洛雷絲也就再不做多言,不見手上如何用力,手中長刃就已被其一把拉起,舞動間好似成了一個明亮月輪,只是輪轉間,長刃就已是帶起數道殘影,當她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上面時,長鐮終於好像一個巨大風車般急速旋轉起來。
在她附近的一些草木土地顫動間,就已紛紛遠離地面,憑空飛到了半空中,迦多洛雷絲身周也好似成了一片空蕩絕域,一切看得見的事物都擺脫了得自外界的引力,浮到了半空中,但她也只是在那自顧自的轉動巨鐮,卻是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唔,有古怪。”司徒雖然還看不出她這番舉動是什麼用意,但也能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
除了迦多洛雷絲身周外,旁處的氣場根本一絲變化也沒有,但他想要有什麼動作,卻能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阻力,這阻力也不知來自何處,反正司徒想要有什麼動作,都要比原本慢了許多,倒也像是‘天之尾羽張’那樣的效果。
“顯!”
迦多洛雷絲手中長鐮空轉了許久,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此時再看她手中已是空無一物,往她頭上看去才發現,原來那把巨鐮已經懸在了她的頭頂,只是此時早已經停下。
“……居然‘活了’?!”
司徒等人一直就注意著那邊變化,是以那邊只是剛一停下,眾人立即便心生感應,最早發現異樣的還是剛剛才落到司徒他們一旁的艾倫坡與麥格豪威爾,先前受巨鐮上那股大的出奇的阻力,兩人也不能馬上落下,待得迦多洛雷絲手中離了這把巨鐮,他們才能夠穩穩的站在司徒他們身邊。
經兩人出言提醒,身旁這些人也都驚覺是有些不大對勁兒。原本作為一件器物,這巨鐮就算再如何厲害,就算是裡面有器靈的存在,也不過只是一件死物罷了,而它此時給人的感覺竟好像是‘活了’一樣。
之所以說它活了,並不是因為它會動、會走、會說,又或是有別的生靈的那些特點,只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說,它會‘呼吸’一樣。
“殺了他們!”迦多洛雷絲嘴裡說著話,人卻只是直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