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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解釋這一切。

有幾次,羅拔髮現他指使這些怪蛇引路,而這些怪蛇完全俯首帖耳,將他當做了首領一般的存在,震驚的同時,心中的疑惑亦是更加強烈。

然而,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那青年永遠冷著張臭臉,跟座冰山一樣,對於其姓名以及身份,硬是不透露分毫,這也令羅拔相當的鬱悶。

羅拔對他這副臭脾氣有些無語,如果不主動跟他搭話,他可以萬年不說上一句話,而即便是主動搭話,也要看他心情,才會言簡意賅,惜字如金地憋出幾個字。每次,羅拔都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揍他幾拳,但到了後來,便慢慢習慣了,也就聽之任之。

天漸漸暗了下來,兩人在一處空地停下,燃起篝火,吃了點東西便沉沉睡去。翌日清晨,又覆上路,很快便接近了塔林的中心,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魔門玄陰宗的築基初期修士,身形乾瘦如猴,面目有些猥瑣,他趴在一棵古木之上,尋找著可以打劫的目標。

許是看羅拔與冰山青年的修為不高,一個只有煉氣七階,另一個靈力波動有些異常,時高時低,不過最高也就煉氣圓滿,他選擇了這兩人作為目標。

“一個煉氣七階的毛頭小子,另一個撐死也不過是個煉氣圓滿的傢伙,竟然敢這麼大搖大擺地走著,當真是對傻子,也不知道怎樣從那些該死的妖蛇手中逃出來的。”他雙眼微微一眯,眉宇間便凝聚了森冷的殺氣。

雙手一掐法訣,頓時從袖袍中鑽出兩道烏黑的靈光,在空中盤旋幾圈,立馬一個俯衝,朝那兩個傢伙飛去。

他伏在樹上,看著那兩道靈光裹挾著陰冷的邪氣,無聲無息地飛去,眼中掠過一絲興奮之色。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雙目中暴起一片寒芒。

“兩個傻頭傻腦的愣頭青,竟然也想染指上古秘藏,你爺爺我這就教訓教訓你們,好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痴心妄想。”他冷笑著,低聲喃喃道。

然而,他預想中鮮血飛灑,那兩個愣頭青魂飛魄散的場面沒有出現,只見昏暗的密林之中,一道雪亮的寒芒閃過,伴隨著一聲“嗆啷”的刀劍出鞘聲。

霎時間,從下方暴起一片雪亮的光華,耀眼得令人不能直視。

在這片光華之中,雪亮的長刀劃破虛空,兩道半月形的凌厲刀氣順著刀鋒奔湧而出。

刀氣霸烈無比,裹挾著狂暴的殺機,從空中呼嘯掠過,將那兩道烏黑的靈光正正斬落,接著又掠過幾棵古木,將其攔腰截斷。

嘎啦嘎啦!一片樹木崩裂的聲音,接著那些古木頹然傾倒,暴起一片轟鳴,漫天的塵煙瀰漫了開來。

那兩道烏黑的靈光被刀氣斬落,斷為兩截,掉落到了地上。仔細一看,卻是兩條漆黑的蜈蚣,儘管斷成了兩截,卻還是在扭動著,吱吱作響。

玄陰宗修士赫然一驚,面色陡然變了變,方才那一瞬間,他感應得十分清楚,那個身穿墨袍,揹著一把長刀的青年,竟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他奶奶的,踢到鐵板了,是個築基初期的體修。”他有些懊惱地罵了一聲,起身就要退去,然而剛轉過身,卻聽到了嘶嘶的蛇鳴聲在下方響起,低頭一看,便見一條披著烏黑骨鎧的猙獰怪蛇緩緩升起,衝他猛地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刺痛耳膜的尖嘯聲。

無邊的腥氣撲面而來,燻得他踉蹌一步,差點從樹上跌了下去。他渾身一個激靈,面上血色驟然褪去。下一刻,他強自鎮定下來,定了定神,袖袍一揮,祭出一把細小的血劍,其上煞氣滾滾,血焰如雲。

“疾!”他忽地沉聲一喝,雙掌猛地一拍,雙目暴睜,那把血劍騰起一片血光,滴溜溜一轉,便斬向了那頭猙獰咆哮的烏靈血甲蟒。

“刺啦啦!”

血劍照著怪蛇的右眼斬去,但怪蛇猛地一閃,便刺中了頭上猙獰的骨鎧,其上洶湧的血光,直接將那片黑沉的骨鎧絞成了碎片,露出內裡血色的鱗甲。

怪蛇又是一聲咆哮,一對蛇瞳之中,猩紅之光大盛,充斥著暴虐與怨毒之色。它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噬咬而去。

玄陰宗修士倉促之下往側邊一閃,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怪蛇咬住了樹幹,蛇頭一甩,恐怖的咬合力與那尖利的牙齒,直接將樹木撕扯成了碎片。霎時間,木屑紛飛,斷裂的樹枝嘩啦啦往下落去。

那玄陰宗修士剛落到地上,還沒站穩腳步,就聽得身側一道勁風襲來。作為一個魔道修士,他自然是身經百戰,當下面色一變,毫不猶豫地發動護身法寶,只見一道黑光從他身上騰起,化為一個漆黑的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