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資訊報告給弗萊德,希望他能儘快採取措施,拯救路易斯陛下。
“弗萊德,我們得馬上出發去救他!”聽到這個訊息,達克拉第一個坐不住了。魁梧暴躁的重灌步兵指揮官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嚷嚷著。
“對,晚了就來不及了。”紅焰隨聲附和著。不一會兒,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表明了態度,要求儘快發兵援救路易斯陛下。
弗萊德皺了皺眉頭,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對走到了掛在牆上的羊皮地圖前面,一會兒輕微點著頭,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滿臉慎重地思考著什麼。
“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我焦急地催促著,恨不能立刻就領軍出發,將路易斯陛下從敵軍的包圍中拯救出來。儘管在對外的名義上路易斯陛下是我們進攻的主力,可事實上陛下的兵力並不是很強大。除了卡萊爾將軍和裡貝拉伯爵率領的兩支嫡系部隊之外,就只還有一些效忠於陛下的貴族的私人武裝。在近乎三倍敵人的包圍下,我恐怕陛下堅持不了很長時間。
“對,你說的對,傑夫!”忽然,弗萊德眼睛一亮,轉過身來,大聲命令到:“全軍立刻整頓出發,目標:撒勒姆城!”
“你說什麼?”我驚訝地大叫起來,“撒勒姆城,你瘋了?路易斯陛下還在敵軍的圍困之中呢!”
不止是我,房中其他的將領也對這個命令感到莫名其妙。放棄受難的友軍,只顧自己建立功業,這不是弗萊德應當做的事情。更何況如果路易斯陛下滅亡了,我們就要面對在敵國腹地孤軍作戰的尷尬境況。從更大的方面來講,甚至於克里特王國都有可能因為陛下的敗亡而重新生起瓜分德蘭麥亞的野心。無論從個人的感情還是國家利益來考慮,我們都不能置路易斯陛下的生死於不顧。
“傑夫,不要激動,弗萊德這樣說必然有他的道理。”普瓦洛勸慰我說。他將目光投向牆上的地圖,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放心吧,傑夫,我們的國王朋友不會有危險的。事實上,我要做的正是他所希望的。”弗萊德看見我激動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了體諒的笑容。
“在解釋我的命令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你們認為用五個軍團的兵力與不足半數的敵人交鋒是否足夠?溫斯頓人有沒有個必要將鎮守交通要地的守軍都去增援包圍圈,甚至連我們這些近在眼前的敵人都顧不上了?”
弗萊德這一問我才覺得有些古怪:撒勒姆城就在我們面前,岌岌可危,溫斯頓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放棄城池去增援優勢非常明顯的東路戰場啊。
“看起來你們都發現問題了。”弗萊德耐心地繼續解釋道,“在東線戰場,溫斯頓人已經有足夠的實力與路易斯陛下決戰。但現在他們依然還在源源不斷地向那裡增兵,恨不得把全國的兵力都集中起來,那麼他們應該是另有目標……”
“你是說……”普瓦洛恍然大悟地大叫起來。
“對,我相信現在在達蘇卡山,溫斯頓人正在編制著一個等待我們自投羅網的大口袋呢。”弗萊德肯定地說道。
弗萊德的話非常有道理,以路易斯陛下為餌,將我們的主力部隊一網打盡,這確實是我們很有可能會遭遇到的圈套。
“敵人之所以敢如此大規模地集中兵力,甚至敢於將我們前方城鎮的守軍都抽調一空,完全是基於這樣一個認識:我們是路易斯陛下麾下的軍隊,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會立刻趕往達蘇卡山,絕不會再有攻城掠地的念頭。所以……”弗萊德的眼中滑過一道狡黠的光彩,“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可是……”我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們的力量如此強大,如果說路易斯陛下不幸……”
“你的顧慮很正確,我的朋友,可你應該看看地圖。”弗萊德有些揶揄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們帶到地圖前面。
“五天前,路易斯陛下的軍隊還在紅駒城堡,也就是這裡……(奇。書。網)”他拿著一根細木棍在地圖上輕點了一下,然後沿著地圖示出的道路畫過一條彎曲的折線,“……我們約定三天後在這裡會師,與敵軍主力決戰。而現在,他卻在達蘇卡山,也就是這裡……”木棍跳過地圖上的一座高山,來到與剛才那條道路背道而馳的方向。
“……按照我們的約定,路易斯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遇到的正是我們本應在那裡交戰的溫斯頓主力……”木棍隨著弗萊德的講解在地圖上飛快地跳躍著,將路易斯陛下的行軍路線、敵軍的包圍圈和我們所處的位置清晰地指示出來,“這本身很不尋常,我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