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正說明了她博愛和仁慈的胸襟。她引以為傲,同時既然她的生導致了母親的死,那麼就由她來繼承她未完成的心願。並且從她個人來講,她也非常願意為那些貧困山區無法進行義務教育的孩子盡一份心力。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宋孝然輕喟。原以為她現在的生活發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想不起來支教這回事了,但她仍然不忘初心。
“當然是變了的,以前的我以為揹著行囊就可以說走就走,但是現在我要考慮許多事情了,這讓我很為難。”
“我明白了……只是單是普通的兩個人,支教這種事,如果不是雙方協調好都會產生影響,更別提段默言,長時間長距離,這或許是個非常大的考驗……但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道路。”宋孝然道,“有時候總是要做出犧牲的,我建議你認真地考慮一下,坦誠地將這件事告訴段默言,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蕭筱反應了幾秒,才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忙道:“你誤會了,孝然哥,我並沒想進行二選一的意思,我是要去支教的,但我也不會放棄跟段默言的感情,問你那個問題只是計劃之一。”
“計劃之一?”宋孝然有些詫異。
“對,計劃之一,我還有計劃之二,計劃之三,我只是想找到最好的方法罷了,”蕭筱頓了頓,“並且讓我為難的並不是段默言。”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深思熟慮過,並且已經想好打算了?”
“是的。”蕭筱非常乾脆地答道。
宋孝然輕笑一聲,“這不太像你。”以前的她常是見招拆招的,信奉船到橋頭自有路。
“這是褒是貶?”
“是褒義……不過你還是應該擔心一下段默言。”宋孝然停頓一下,“笑笑,無論你是怎麼想的,但支教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容易,我不敢相信我會這麼說,但是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
“……為什麼?”
“因為無論你如何盤算好,這件事還是改變太多,變數太大。”
蕭筱低頭沉默了半晌,“但是它唯一沒改變的是我本身。”
十分鐘後,段默言接到了蕭筱,她坐上副駕,就將一個綠豆餅塞到他嘴裡讓他咬了一口,“去三姐他們住的酒店好不,三姐她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我得陪陪她。”
段默言慢吞吞地嚼著香噴噴的餅,鬆開剎車上了路。
“跟誰喝茶?”
蕭筱一邊伸長手臂再喂他一口,一邊報了那些個阿姨伯母的名字。
“聊什麼了?”
“聊人生啊,青槐姨的朋友們都很熱情地為我介紹工作呢。”她一邊說一邊瞅他。
“哦,有沒有感興趣的?”
“有是有一個,”蕭筱傻笑了一下,“我們今晚好好商議一下吧。”
“商議什麼?”
“到時候再跟你說。”
然而這天晚上並沒有商議成功,老三說捨不得姐妹們,當晚蕭筱和其他舍友除了新婚的大姐都住在酒店裡,大家像是回到了宿舍時光又笑又鬧。
隔天蕭筱送老三上了動車,與姐妹暫別後便去了太一科技,等著段默言忙完一起回段家。
她心裡想著事兒,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左肩被重重捏了一下,她吃痛一聲,回過神來,卻見段默言臉色不豫地看著她。
“怎麼了?”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工作出問題了?
段默言直盯著她,半晌才問:“你想什麼?”
蕭筱“啊”了一聲,笑了笑颳了刮臉,“是在想一件事兒。”
“說。”
蕭筱看看左右沒人,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他,“……我想去支教。”
“不準。”幾乎是同一時刻,段默言駁回得毫無迴旋餘地。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有這個念頭,她雖然從沒提起,但朝夕相處,她看些什麼書,關心什麼話題,瀏覽什麼網站他都心中有數,但她不提他就不問,他認為她遲早會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還沒死心。
這是想離開他的意思?段默言陡然惱怒。
“我話還沒說完。”
“我說我不準。”時隔兩年,段默言再次對她板下了臉,“這件事沒得商量,起來,走了。”
“你好歹聽我解釋……喂,段默言!”
蕭筱見他等也不等她就大步出去了,忙套上平底鞋追了上去。可是任憑她怎麼叫他,他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