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銘揚氣的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這事雖然不至於鬧離婚,鬧分手之類,可總歸膈應人啊。
換位思考,要是媳婦有這麼個人,他可能膈應一輩子,恨不得將那人拉出來,虐了再虐,殺了再殺,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不知道媳婦聽完後,會怎樣傷心難過。
想到這兒,孔銘揚銳利的目光,冷冷地掃向謝敏雪,足有一分鐘。
寒冷徹骨的氣息滲入到她的五臟六腑,心幾乎被冰凍,麻木的沒有感覺。
二表哥在生氣!非常的生氣,要不是礙於她姓謝,估計殺她的心都有了,她能感覺出來,恍惚差點不支時,如刀子般的目光移開,就見表哥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什麼都沒說,反而更讓她恐慌,二表哥這是徹底對她失望了?連罵她都不屑了?
謝敏雪望著二表哥遠去的方向,怔楞了半天,木然轉身,便看到了宋巖,不用問,也知道這人看足了戲,羞惱一閃而過,昨天在這人面前大醉,其實,也沒有什麼顏面可言了,索性放開,憋屈道:“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或者破壞他們家庭的事情,不就是一時忍不住,說了小時候的事情嗎,至於跟看仇人似的看我嗎?”說著,眼睛的淚水都在打轉。
你這不破壞人家的家庭,你這是膈應人家的夫妻感情,往人家感情的土壤上,放了條蟲子。
看到她這脆弱的一面,宋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口氣鮮少的軟和,“你家二表哥將我師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捨不得她受一點傷害,更捨不得她受傷,更加的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你,既然不打算做什麼,就不該說出來,往別人家扔了個死老鼠,對自己又無益處,你說你這是圖啥?”
謝敏雪習慣性的想反駁,可嘴巴張了幾張,卻愣是憋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宋巖這個二愣子,說的一點都沒錯。
謝敏雪吸了吸鼻子,臉上佈滿脆弱,“我又想喝酒了,你能陪我嗎?”
不能?代價太特麼大了,搞的全國皆知不說,還被掃地出門。
可看到向來強悍的她,脆弱無助的傷心表情,宋巖突然就說不出來拒絕的話,這心太特麼軟了,想了想,反正都無家可歸了,再壞能壞到哪去。
晚上睡覺前,蘇青先帶孩子們去浴室洗澡,挨個洗完,擦乾,換上睡衣,待他們睡著了後,方才離開。
關上門轉身,見那人正站在走廊等他,沒說話,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剛要推門,身後比她高了一個頭的人,已經伸出胳膊,推了開來。
蘇青要去洗澡,那人先她一步進去,“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往他的背影掃了眼,轉身去拿睡衣,剛開啟衣櫥,那人不知又從那蹦了出來,“我幫你拿。”話落,不等她阻止,整個人都快拱進了衣櫥裡。
蘇青撇嘴,不得不說,如此高大的身材,能拱進去,也是需要能力的。
衣櫥裡的衣服,向來都是她收拾的,自從住在一起後,穿衣方面,這人就徹底放手了,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給他放好,要不然,就耍賴不起。
就見那人扒了半天,捧出了一件真絲透明,穿還不如不穿的睡衣遞到她的面前,“就找出了這件。”
蘇青的臉青了幾青,“你讓開,我自己找。”
孔銘揚不捨哀求,“就穿這件吧,自從我買回來,你一次都沒穿過,是不是有些浪費啊?”
“誰讓你買的,嫌浪費,自己穿。”
“我穿啊?”孔銘揚嬉皮笑臉,“這不是問題,你給穿什麼都行,可關鍵是,這尺寸我也穿不進去啊。”
“趕緊讓開,我拿衣服洗澡。”蘇青揉著額頭。
“我再找找。”孔銘揚一把拋掉手中的透明真絲睡衣,再次鑽進衣櫥,又扒出來一件。
這件比著,那件穿還不如不穿強點。
孔銘揚見她皺眉,“要不,我再找找。”
再找找,晚上還用不用睡覺了,蘇青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明天,一定要把那人幫她買回來的睡衣全都處理掉,滿腦子裝的都是齷齪的心思。
蘇青正要關門,被那人一手抵住,“怎麼?你還要幫我洗澡?”
那人聞言,眼睛晶亮,想入菲菲。
蘇青見狀,“砰”的一聲,突然將門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二爺,鼻子差點沒擠掉,哼唧,“夫妻共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幹嘛發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