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讓小孔跟你一起去,路上有個照應,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在家燉一些湯,晚一些送過去。”章書玉也在旁邊囑咐說。
張志平住的醫院正是蘇青以前實習的那家,a大附屬醫院,這家不管是過節還是過年,病人都是人滿為患,外面排隊住院的都能排到幾個月後,所以一些不大要緊的問題,大家等不了,也就到京市的下面幾家醫院去了。
蘇青心想,張志平都住到這裡來了,想來病情不容樂觀,蘇梅這大半年經營茶舍也結識了一些人,想來是走了關係才進來的。
根據蘇梅說的病房號,蘇青找到了這間病房,裡面住的不止張志平一個病人。
“怎麼會這樣?”蘇青一進門,看到張志平全身包著繃帶,頭上也纏了一圈,腿上打著石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顯得極其虛弱慘白。
蘇梅正給張志平擦臉,看見蘇青過來,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是被一群人拉到沒人的角落打得丞相的世族嫡妻全文閱讀。”
“姑父以前也沒聽說過得罪什麼人啊?”蘇青疑惑道。
蘇梅抹了把眼淚,說:“以前他還沒升官,能得罪什麼人,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還不是升了主任造成的,前不久他升了海關一個部門的主任,查出一件大型走私案件,這家公司的老闆就賄賂他,想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發生過。
你姑父的那副牛脾氣你還不知道?別說這麼大宗走私案,就是小件微不足道的,他也不會汙衊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那家公司見各種盡手段用盡,你姑父也不吐口,就下了狠手,找一幫人,在你姑父下班的路上圍堵,拉到一個沒人的巷子角落給打得半死,說再不識相,連命就沒有了。
還是後來,我見他這麼晚還沒回去,就打了個電話給他,在昏迷之前,報了個地址給我,我過去一看,滿身滿頭的都是血,當時就給我嚇壞了,趕快叫了救護車。”
蘇青聞言,心下震怒,他們說的沒錯,若是姑父不鬆口,他們真敢要了他的命,還會栽贓陷害,往他身上波髒水。到時姑父的下場就是貪汙受賄的罪名。
“醫生說身體怎麼樣?”現在姑父的身體才是最重要。
“醫生說幸虧救的還算及時,再晚一刻估計就不行了,肋骨都快刺到肺裡去了,性命是保住了,估計待養個大半年。”
蘇青聞言,走到張志平的床前,拿出銀針(金針)刺了身體幾處穴位,發現內部臟器還好,並沒有太大的損傷,主要是外傷比較重。
她將靈力順著姑父的身體走了一遍,放才拔了針,抬頭對像是等待判刑的姑姑說:“不用擔心,看似比較重,其實都是外傷,你將我給你的野參給他做成藥膳,還有果酒每天給他喝一杯,大半個月估計就好了,骨折的腿可能時間長一些,一個月後才能走路。”
對於蘇青的神奇醫術,不用什麼高階儀器就能將身體裡裡外外查個透徹,她自然是再相信不過。
在張志平出事的那一刻,她就有衝動打電話叫侄女回來,在醫院和蘇青之間,她更信任蘇青一些,可是當時還在下大雪,不管是飛機還是火車,都很危險,等到張志平住到醫院,沒有性命之憂,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也沒再給蘇青打電話擾了他們過年的興致。
姑侄倆說了會話,就見從進病房就消失不見的孔銘揚走進了病房,後面還跟著一幫醫生護士。
領頭的那醫生好像還是個主任級別的,對蘇梅的態度很是恭敬,“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現在高幹病房有空的,這就將你們搬過去。”
蘇梅被這醫生突然轉變的態度給驚著了,一臉愕然呆滯,當初他們進來時,這人可是愛搭不理,問一句都嫌煩的表情。
這大半年她們也有些錢了,就想著不能委屈了自己丈夫,就提了高幹病房的事,你猜這人怎麼說?
“高幹病房是你們這些人能想的嗎?那都是有級別的人住的。”合著她們平頭百姓連想都不能想,當時就給她氣得七竅出血,不過,俗話說的話,你的命還捏在人家手裡,得罪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搬到了高幹病房,那幫護士將房間裡收拾的潔淨無染,水杯牙刷都一一歸位,蘇梅只能站在那,看著她們忙碌,什麼事情都插不上手。
看看寬敞的房間,還有待客的沙發,陪床,單獨的浴室,這條件真不是一般的好,相比於先前住的簡直是天涯之別,怪不得很多人極近所能地找關係,也想住到高階病房,卻住不到。剛才來時,同房的那家家屬還在一臉的羨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