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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場內,何至誠一眾人等,愣愣地盯著窗邊彎腰捂著下體的林總看。

被冰冷得軟下來的男人又捂著下體又拉著褲子狼狽地匆匆避席,融化的冰沿著雙腿滑落,形成曖眛的線。

何至誠不禁噴笑起來,他一笑,其他人也就跟著笑了起來,彼此看看,就愈笑愈不可收拾了。

哈哈,林亦峰果然是偏愛我的!

何至誠得意地想。

守望ch22

按何至誠的觀察,林亦峰最近有點反常,居然一反以往頹廢靡爛的生活作風,開始當起了文化人。

按何至誠的定義,會逛博物館,聽演奏會,看歌劇的無聊人都是文化人,而很不幸地,他愛的人似乎有朝這方面發展的趨勢。

何至誠非常鬱悶,他擔心,林亦峰再這樣沉淪下去,會徹頭徹尾地變成一枚悶蛋,於是,在一日午後,看到林亦峰又換上正裝出門後,他搖了搖手中的票,說:「The Johns的票,頭等,包廂,看不看?」

他決定一探究竟,看看這林亦峰到底是吃錯了甚麼藥。

林亦峰鄙視地一撇嘴,沒準備回應。

何至誠追補:「角度最好的,還可以進後臺。」

林亦峰停下腳步,轉頭望他。

「怎樣?」

林亦峰終於彆扭地一點頭。

於是兩人得以一起在角度最好的包廂裡睡覺。

若不是隻有他們兩人的話,四周的觀眾說不定認為他倆奏起的二重奏比樂團更可觀。

於是何至誠很滿足地發現,原來林亦峰也是沒甚麼藝術細胞的,起碼他同樣不懂欣賞甚麼音樂,只不過是死充胖子而已。

雖然不知道他為甚麼要裝有文化就是了。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候,林亦峰一貫地靠著車門,隔著車窗,看著車流。

何至誠就坐在身旁,顯然音樂會帶著他的催眠是致命的,到現在抽著煙仍是想睡。

林亦峰瞥眼何至誠神志不清的樣子,嘴唇動了動,沒說話,又轉頭看著窗外。

「想說就想說嘛,這可真不像你。」何至誠懶懶地說了,又深深地抽了口煙。

他們兩人一起的時候,其實是何至誠較常抽菸,雖然明明林亦峰才是煙癮比較深的那個。

林亦峰轉過頭來,眼神平靜,冷淡地說:「我想去巴黎一趟。」

這其實應當算得上是一句請求,雖然他已經努力地說得像是陳述。

畢竟這不是工作,按契約,除非工作,他不能離開何至誠。

何至誠笑了笑,閒閒地眨了眨眼,說:「你這是求我嗎?」

這說話的態度口吻,和他當年要求去日本是多麼的像,驕傲地隱藏著心底的不安。

過了這麼多年,何至誠仍是有點難受,畢竟令他不安的人正是自己,而他卻不能不藉他的恐懼來留住他。

林亦峰抿著唇,沒有應聲。

「喂,求人是這種態度的嗎?」何至誠其實也沒甚麼,只是想耍耍他而已,畢竟平常他能令林亦峰為難的事實在太少。

林亦峰低頭想了想,再抬頭已經是一臉的笑,帶點妖豔與狠毒,看了一眼,便跪落在地,低頭用口咬開了他的褲鏈。

被那樣妖異的眼睛掃過,一剎那,何至誠只感到大腦一縷冰涼,然後是驟然而至的灼熱,熱得發痛。

於是他一把扯著林亦峰的發,逼使他抬起頭來,低頭狠狠地吻下去,嘴舌交纏。

房車在大路上停了兩個小時。

男人就是這樣衝動的生物,何況是何至誠。

他的世界直接而衝動得令人痛恨,尤其是面對他愛的人。

翌日,他跟他哥說,要去巴黎旅行一個月,順便進修法語,便撇下公司的職務跑掉了。

甚麼進修法語,找個名兒還真好聽,分明就是拖著他那不事生產的小情風流快活去。

陳鈞撇唇,嚴重不滿。

守望ch23

何至誠和林亦峰過起了悠閒的法國之旅。

至於浪漫與否則見仁見智了。

因為不在國內,認識林亦峰的人少之有少,何至誠也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無視林亦峰凌厲抗議的眼神,拖著他的手一邊晃一邊逛街。

他們的目標各異,林亦峰要去羅浮宮、凱旋門、聖心堂、凡爾賽宮、歌劇院、美術館……而何至誠卻死命拉著他去看巴黎鐵塔,遊迪士尼,逛香榭麗舍大街、蒙田大街、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