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沒有,我們沒告訴他狗去了哪裡。”
柳下溪眼睛一亮,臉上浮出笑容:“闊海,這幾天你跟著我。清荷公司那邊打工由唐耀華代替你。”
有淚痣的男子…07
柳闊海沒立即回答,慢條斯理吃完最後一根麵條喝完最後一口湯才冷淡地說:“無所謂,隨你高興,別指望我會配合其他人。”
柳下溪聳肩。闊海這小子缺乏社會性,難融入群體,不服務他人也不肯接受看不順眼的人付予……讓人頭痛的個性。
康容從廁所出來,見尹九月盤腿坐在床上發呆,笑道:“睡不著?天就要亮了。別在意被隔離,把它當成帶薪休假拿來補眠。”
聽他這麼一說,尹九月爽朗地笑起來。“壞習慣,案子沒破睡不著。別理我,你自便。”
康容往床上一倒,撫額嘆氣,“想不到那個男人留下的地址藏有一具腐……”話沒說完連忙捂嘴,沒辦法往下說……想起那股臭味就要吐。他很想當刑警,也有信心當一名優秀的好刑警。可惜他的身體不合作,對氣味過於敏感的腸胃終結他的刑警之夢。
尹九月跳起來跟在他身後,見他伏在洗手盆上大吐特吐,傍在洗衛間門口取笑他:“喝,恭喜恭喜,幾個月了?想吃酸的還是想吃甜的?哂,原來男人害喜症狀跟女人一樣。”
“驢蛋!”好脾氣的康容暴怒抓起擦臉的溼毛巾朝尹九月甩去。轉身太急,沒注意潮溼的地板,腳下打滑,眼看就要摔倒,尹九月伸出手扶住他。
康容一點也不領情,甩開他的手臂,冷冷地說:“道歉,給我道歉!我們的交情還沒好到可以亂開帶顏色的笑話。”
尹九月扁嘴,沒理他,甩動胳膊快步走到床邊,跟孩童一樣雙腳併攏跳上床。雙臂圈在胸前漫不經心地說:“瞧,你現在不吐了。我治好你的嘔吐症要心存感激。身體沒毛病,聞到臭味就吐,吐起來沒完沒了,非得把膽汁嘔出來。笨蛋,學過心理學的你也應該明白,這是你心理有障礙。”
康容一怔。沒錯,他嘔吐起來制止不住,難受得想死。
“喝水。”尹九月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熱水瓶,並沒好心為他倒杯水。
溫暖的開水流入咽喉,感覺舒服了些。康容上床躺下,見隔壁床上的尹九月正煩惱地抓頭。覺得先前的自己太丟臉,因他的玩笑話而生氣顯得很沒肚量。便出聲詢問:“案子很棘手?”
尹九月搖頭,“煙被搜走,沒煙抽,煙癮上來有點難受。這樁案子的線索很多,兇手作案手法不高明,是外行人動的手。讓人頭痛的一點是:死者被發現的時間太遲,屍體已經腐爛,無法準確判斷死亡時間,不好鎖定嫌疑人。死者穿著睡衣倒在廚房裡,身邊散落的花瓶瓷片,被丟在一邊的帶血菜刀……死者腦後腐爛的傷口,以及脖子上參差不齊的刀傷。地板上的大量血跡顯出屍體沒有被挪動過,表明廚房就是作案現場。洗菜盆裡擱著煎鍋,灶臺上放著一斤麵條、香蔥、雞蛋與兩隻大面碗。由此可以假設,死者進廚房準備下兩人份的麵條。正準備洗鍋被人用花瓶擊中後腦倒地,兇手發現他沒有當場死亡拿起砧板上的菜刀砍了他脖子數刀,確定他死亡後,兇手把兇器丟棄在現場匆忙逃走。”
康容沒去看現場,當時他在嘔吐。“也就是說兇手與死者是熟人,關係親密。”
尹九月想了想,繼續說:“兇手有鑰匙,可以自由出入現場。兇手曾經回到作案現場擦拭過兇器上的指紋。臥室被徹底整理過,清除兇手存在的痕跡。不過,兇手忘記關上臥室裡的空調,可以從空調的耗電量計算死者大約的死亡時間。”
“按此推斷,兇手極有可能是死者的妻子或者情人。”
尹九月笑了起來,搖頭道:“康容,你的想法很危險。需要累積經驗,千萬別被表面假相迷惑。”
康容皺眉,尹九月說話太直接,聽起來很不舒服。說說而已,又不是呈堂定證,何必認真。
“兇手殺掉死者獲取鑰匙非常簡單,不排除兇手製造假相現場的可能。”尹九月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見康容不理他,便自言自語說:“鄰居的證詞,命案現場是一對年青夫婦居住。奇怪,那個家找不到女主人的東西。沒有結婚照,沒有相簿,沒有女人的化妝品與衣服。”
康容忍不住插嘴:“鄰居不是說他們夫婦不和老婆跑回孃家了。”
“小夫妻吵架會把老婆的存在完全抹除?他們夫婦跟鄰居關係極差,你不覺得不合理?買了房子表示他們會長期居住,跟近鄰打好關係是常識。”
康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