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找他談談,相信他會理解這樣的安排。”
謝援朝點了點頭,“如果瞿輝能同意,這樣最好,周宇主政府院,我也能省卻不少心事。”
田振文爽朗的一笑,“是啊,瞿輝那個牛脾氣一上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讓他主持人大工作,反而能讓那些老同志壓一壓他的脾氣。”
田振文說完,兩個人相視而笑。對於瞿輝這麼個黨內另類,他們既擔心又無奈。平心而論,讓瞿輝主持府院,包括謝援朝也有點不放心。不過讓瞿輝主導人大,這裡面的微妙之處,謝援朝已經體會出另一番滋味。
兩個人都刻意迴避了一個話題,那就是韓波與方浩然的安排。在這個問題上,田振文不便直接表態。謝援朝更是要觀察一下這次黨代會主席團的意見,才能發表自己的最終選擇。
謝援朝離開了懷仁堂,思索著剛才田振文的話,謝援朝很理解他的擔心。這一屆的班子組成是以謝援朝為主,而且謝援朝還處在一個歷史絕佳時期。與以往不同的是,不管是安致遠還是田振文,他們接掌國印時期都有一位強勢的卸任大佬在牽制。謝援朝卻不同,田振文字身就是溫和派,一旦全身而退,加上安致遠的離去,元老體系中幾乎沒有掣肘謝援朝的力量。在任的領導之中,也只有瞿輝那樣的,敢站出來抗衡一下。
田振文讓瞿輝離開府院,表面上看似大公無私。其實則不然,人大的職權,在抗衡黨務權利上有著特殊的優勢。一旦謝援朝內心膨脹無法駕馭,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則是唯一能制止他的權利機構。而且,在任領導人之中,也只有瞿輝有這個膽識和魄力。
明天就是黨代會正式召開的日子,中央各個小組依然忙碌著,在各個代表團駐地進行摸底吹風。當晚十點,謝援朝才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家。
一進大門,謝援朝就聽到外孫的吵鬧聲。謝援朝把包遞給了機要秘書,帶著一絲笑意走了進去。
“天嘯,來,讓外公抱一抱。”謝援朝張開雙臂,慈祥的看著外孫。
“爸,您累了一天了,趕緊歇歇吧。”謝穎關心的說道。
“不礙事,看到天嘯,我就不感覺累了。”謝援朝疼愛的抱起孫子。
沈斌走了過來,輕聲問候了一聲。謝援朝看了看沈斌,“小沈,你現在應該在代表團駐地,這種私自離隊的行為可不好。”
“爸,我還沒報道。”
“沒報道?哼!朽木不可雕也。”謝援朝怒其不爭的說了一句。
自從上次沈斌拒絕了他的好意,謝援朝一直氣憤難平。要不是這兩年沈斌在市長的崗位上還算不錯,謝援朝都不想讓他進這個家門。
沈斌尷尬的笑了笑,“爸,我有點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能不能~去您書房說。”沈斌謹慎的問道。
“如果是家事,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如果是公事,以你的級別,輪得著向我反映嗎。”
戈麗華一聽,氣的罵道,“死老頭子,人家小沈等了你一晚上了,看看你那張臉,給誰看的。小沈,他要再這樣,你就把天嘯抱走,一輩子不認他這個外公。”
謝穎也笑著勸道,“爸,沈斌這兩年的政績也不錯,您就別老抓著那點事不放了。”
謝援朝哼了一聲,“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幹部,工作成績再好也只是一方面,不代表他有遠大的理想。”
沈斌訕訕的笑了笑,“爸,我昨天去了八七二醫院,羅部長讓我給您帶幾句話。”
一聽是羅志森有話,謝援朝眉頭微微一皺,“天嘯,乖,去找媽媽。”謝援朝說完,看了沈斌一眼,“跟我進來吧。”
沈斌跟著謝援朝走進他的書房,房門一關,謝援朝問道。
“安致遠的病情,你都知道了?”
沈斌點了點頭,“嗯,看來是最後時光了。昨天我去的時候,只跟國安這邊的人見了面,沒有跟中央派駐的幹部碰頭。”
謝援朝坐在書桌後,看著女婿沈斌,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就算沒有謝援朝這層關係,沈斌自身的人脈也足以讓很多大員放下身價。加上謝援朝的扶持,絕對可以在梯隊幹部中脫穎而出成為領軍人物。誰知道沈斌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說什麼也不按照他設計的路線走。
“小沈,你有很多資源,你卻白白浪費這些資源。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你應該知道,成績乾的再好,如果不被列為梯隊幹部培養,到頭來你也會終止在部級幹部行列。體制內的各級黨校,都是為各級黨組織選拔人才的基地。你不列上這個名單,中央將來就不能對你進行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