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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喜成示意跟隨的司機兼秘書拿出殘片，包括國安技術部門的鑑定檔案，都放在了桌面上。

“蔣所長，是不是詆譭，您先看完再說。”賈喜成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蔣志義。

蔣志義心中一緊，趕緊拿起鑑定書看了起來。如果真是沒經過正常渠道流出，他這個所長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蔣志義拿著殘片對照了一下，越看心中越冷。這東西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從特製的鋼質就能判斷出自這裡。特別是殘片上還有一個很小的J2…3字母，蔣志義就是想抵賴都抵賴不過去。

蔣志義舔了舔嘴唇，心說怎麼這麼巧留下了帶字母的殘片，如果這一片炸掉的話，他完全可以推到以往的批次上去。那樣的話，全國不少特種部隊及武警都有，根本就沒辦法追查。

“賈主任，你們先坐一下，我馬上讓督管人員檢查庫存情況。這些制式武器任何人提取，必須有嚴格的規定流程，很容易追查。”蔣志義訕訕的說道。

賈喜成高傲的點了點頭，“蔣所長，務必要追查清楚，這可是中央首長的指示。沈市長親自跟著來，你應該明白中央首長有多麼憤怒。”賈喜成狐假虎威的說道。

蔣志義汗都快下來了，趕忙點著頭，帶著殘片及鑑定報告快步走了出去。

蔣志義一走，丁薇看著賈喜成哼了一聲，“老賈，哪個中央首長給你下過指示？還有，你怎麼不說你家被炸了呢，幹嘛說我們觀察集團遭到襲擊。”

賈喜成尷尬的一笑，“小薇姑娘，潘部長現在是政治局委員，也能說是中央首長。當然了，我可沒說是謝主席的指示，他要是這麼猜測那可不怪我。至於說你們觀察集團，那不是權宜之計嗎。”

沈斌笑道，“小薇，別鬧了，老賈也是為咱倆考慮。剛才他要不這樣說，我還真想不出好的藉口。”

沈斌來的路上滿肚子心事，根本沒跟賈喜成商量用什麼藉口。不過大家都是老油條，編瞎話的能耐沾手就來。

幾個人從接待室裡閒聊著，不大一會兒，就看到蔣志義匆匆走了進來。

蔣志義看了看沈斌等人，說道，“真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蔣所長，查的怎麼樣。”賈喜成撇著嘴看著蔣志義。

“這個~已經查清楚了。是這樣的，整體情況並不是我們所的錯誤，是科工委的人員臨時調取一部分武器彈藥。由於數量不多，只算是提前支取，並不算正式裝備下發，所以沒有登記入冊。”蔣志義緊張的說道。

沈斌一愣，“國防科工委的人？蔣所長，這種情況，符合規定嗎？”

蔣志義尷尬的笑了笑，“沈市長，軍工六所作為國防科工委的下屬機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再者說，等正式裝備的時候，我們都會把提前預支的扣下來，不算違反規定。”

沈斌點了點頭，“可以理解。蔣所長，他們應該有個簽字什麼的吧？另外，我想問一問都提取了什麼武器彈藥。”

“有有，這是必須的。我剛才在電腦記錄上抄了一份，數量很少，有五支九五衝鋒槍，子彈四百發。高爆炸彈七枚，音波彈四枚~！”

蔣志義看著單子說著，沈斌等人聽在耳朵裡，目光頓時露出了異彩。槍支和高爆彈非常吻合，正是案發當晚使用的武器。看來那批行動人員所用的武器裝備，就是出自這裡。

“蔣所長，是誰提走的武器，科工委哪個人籤的字？”賈喜成冷冷的問道。

蔣志義看了看沈斌等人，謹慎的說道，“是科工委裝備部副科長常玉成少校。”

賈喜成奇怪的看著蔣志義，“一個少校軍官，就能隨便籤個字領取這些武器？”

蔣志義臉色難看的都快成了豬肝色，“他~他是軍委副主席常華的次子。”

沈斌和賈喜成一愣，頓時明白了一個少校為何能從軍工所裡提走這些裝備。常華和齊再峰當選為中央軍委副主席，這跟方浩然國家軍委副主席不同，他們可是正正規規掌控槍桿子的人。

沈斌三人都清楚這裡面的厲害關係非同小可，並不是有了國安的最高授權就能動軍委副主席的兒子。雖然來之前已經想到可能會牽扯到軍方，但誰也沒想到會牽連到常華的家人。賈喜成告誡蔣志義嚴格保密，幾個人提取了常玉成的簽字及當時監控證據，離開了軍工六所。

回去的路上，賈喜成回頭看著沈斌，謹慎的問道，“沈斌，你說這個常玉成會不會是~？”

“不好說，軍內的變節者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