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侵入它外圍的通訊模組,獲取一些通訊記錄,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地。
任務一旦失敗,很可能失去段天星這個科研全才,對基地日後生存前景的打擊也是毀滅性的。從此點上講,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基地內的多數人知道,這樣即使人狼出了問題,還可以用其它藉口來掩飾,不會出現‘拔出羅卜帶起泥’的情況。
只是這件事不得不做,自從眾人得知自己千辛萬苦才儲存下來的家園已經列入主控者的懸賞名單之後,最短時間內瞭解對手的真實情況就成了王平等人首要解決地問題,誰也不想在某個時候,戰略導彈就會不明不白地落到自己的腦袋上。
其實,從各個方面蒐集的情報來看。至少在表面上主控者處於世界警察的角色,它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貿易集團的控制者與裁判員,每年,甚至每一時刻,全世界倖存人類所組成的勢力都需要依靠他來交流物資,同時也從主控者那裡用各種材料換取生存、發展、爭鬥所需要的武器與科技。
如果說這些勢力的首腦沒有人察覺到主控者地異常之處,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了規則,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實力來說話,就算有人懷疑主控者,或者貪圖它的資源與科技,也要先解決自己手下的吃飯與生存問題,還要顧忌周遍那些威脅到自身生存的勢力,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探察某些疑點。
平衡各個地區的勢力,限制他們的發展,達成某種地區上的平衡,在這個方面,主控者百年以來都處理的非常不錯。
或許黑袍子大叔是個例外,但是他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也僅僅侷限在東亞,侷限於他恢復家國的理想之中。
帶著複雜的思緒,在眾人的注視下,人狼率先進入通訊狀態,王平最後確認各項資料沒有問題,這才神色凝重地將資料線插在手臂上,進入虛擬空間。
眼前的景色瞬間改變。
已經先他一步進入的人狼依舊變換成當初那個人類模樣,站在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央,他的面前出現一個懸浮在半空的顯示螢幕,段天星的雙手在螢幕上飛快地移動敲擊著,王平清楚,段天星正在調入已經制作好的音訊資料與密碼字型檔。
在虛擬世界裡,有些東西也必須是用雙手來完成,所想既所得的唯心主義理想在這裡依舊沒那麼容易實現。雖說所有侵入步驟段天星都已經做好了安排,可是長毛男還
了一句:“有什麼要幫忙的?”
“沒有了,一會我侵入的時候,你要做的就是時刻監視資料流的反饋情況,一旦我的意識程式碼陷入死迴圈,第一時間切斷侵入,放心,我已經做了意識備份,到時候你只需要對我進行恢復就好了,其實沒什麼危險性。”人狼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再次將王平的任務強調了一遍。
王平看著腳邊緩緩出現了一個透明玻璃罩,裡面懸浮著一個類似人類大腦的東西,鐵灰色的,看起來被凝固住了,如果將這個東西的表面放大數萬倍就會發現,這個東西是由無數個細小地一與零組合而成的,經過多次演練的長毛男自然知道,這個完全由二進位制程式碼組成的‘虛擬大腦’,就是人狼所說的意識備份。
“好了,馬上咱們就要進入通訊系統了,我要開始倒數,你也準備好吧。”人狼話音剛落,大廳裡就響起了優美女聲的倒數計時。
王平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人狼剛剛說的簡單,其實則不然,因為黑袍子的情報說的很明白,通訊系統其實也是由虛擬空間構成的,想要侵入那裡,實際上並不是單向進入就可以做到,資訊流需要的是雙向互動,也就是說,人狼如果想進入對方系統,僅僅是作為訪客,那是十分簡單的,甚至只需要一臺老式電腦外加二維顯示系統就夠了,但是,如果段天星想要取得更高的許可權,閱讀系統內的某些訊息甚至成為系統管理員,那他就需要將自身所在的虛擬系統同時開放,在接收對方的驗證資訊並且正確解讀的同時,對於反饋資訊進行破解或者偽裝,欺騙對方的虛擬系統。
誰又能保證主控者傳輸過來的驗證資訊中沒有某些破壞性的程式碼存在呢?
誰又能保證主控者不會特意執行某些特殊資訊流來驗證人狼的偽裝身份呢?
誰又能保證主控者不會強大到直接改變人狼的某些意識程式造成它的硬體系統崩潰甚至燒燬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甚至可以說是顫慄,王平所處的虛擬空間瞬間改變!
沒有在這個狗屁時代甦醒之前,曾經躺在病床上的王平多少對於計算機知識有所涉獵,那是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