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段少宇的臉色雖然有些灰敗,不過精神頭還算好,看見雲歌,他還勉強的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雲歌搖頭,上前在他的肩頭處輕輕捶了一,溼著眼眶道:“沒事就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度過的!”
瑤姬在旁邊白眼伺候著她:“沐雲歌,你可又欠我人情了哈,我看你以後拿什麼還!”
雲歌訕訕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攙扶段少宇的那雙手上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唇角上揚,居然笑了起來:“還,還,我保證還你一個如意郎君!”
賀蘭子徹站在旁邊,乾咳兩聲:“雲歌,你的眼裡,朋友比相公還重要嗎?”
雲歌笑嘻嘻的回頭,伸手挽了他的胳膊,又幫他撣身上的塵土:“朋友重要,相公也重要,進去泡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馬上吃飯了!”
賀蘭子徹似乎還是有些彆扭,身子微軟,倚在雲歌的肩頭上面,抵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這次可是為了你的朋友,在自己的雙肋插了兩刀呢!……你得犒勞我,幫我洗澡才行!”
雲歌惱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膩膩歪歪的,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特別是當著鬼精鬼精的瑤姬,和段少宇的面,這樣的行為和說話的口氣,實在是,實在是……
不過,貌似段少宇和瑤姬等人的眼光彷彿都沒有往這邊看,兩人跟著小丫鬟,下去洗漱換衣服去了。
中午的時候,一大家人團團圓圓的吃了個午飯,自不必細說。
晚上的時候,西郡王派人來邀,說是西郡王在王宮裡面設家宴,也算是一大家人吃個團圓飯吧!
西郡王的家宴自然很排場,席間還有婷婷嫋嫋的舞娘,穿著很涼快的薄衫,手執粉色團扇,翩翩起舞。
雲歌低著頭,和身邊的賀蘭子徹耳語:“這不是家宴嗎?搞這麼些穿著清涼的女子來做這些嫵媚之態,是想要幾位侯爺都家宅不寧嗎?”
子徹低低一笑,手在案几下面伸過來,將她的手一把握住:“反正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崇尚一夫一妻!”
雲歌還沒有想出用什麼話來回他,突然聽見對面賀蘭子荀連同幾位夫人,一起吭吭吭的咳嗽起來。
那咳嗽的聲音,儘管是百般壓抑,卻還是打斷了堂中的絲竹之音。
場中幾個正在做扶蘇花狀,緩緩展開的舞娘,也被這突兀的咳嗽聲,弄得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西郡王從正位上面看過來,將子荀一家打量了一番,問:“怎麼回事?傷寒了?”
賀蘭子荀站起身,一邊咳嗽得直喘氣,一邊擺手說道:“不是傷寒,傷寒怎麼可能會**之間全家都得上?”
西郡王放下手中杯子,面色凝重:“可有請郎中瞧瞧?”
“看過了!可是都瞧不出個原因,連藥方子都沒開一個……”賀蘭子荀早就沒有了往日囂張氣勢,站在那裡,懨懨的透著病態。
雖然賀蘭子荀被削了爵位,可是他還是西郡王的長子,今天這家宴,他帶著幾位夫人,依舊是坐在上位的!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們一家,不知道是子徹哪位兄長突然接話說了一句:“大哥這該不是鬧什麼瘟疫吧?”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都慌了,場中幾個舞娘更是沒有見過世面一般,互相依偎著,‘呀!’的叫出了聲來!
賀蘭子荀本來就頹敗的臉色更加難看,身子搖晃了幾下,低聲道:“不,不會的……”
場中又有牙尖嘴利的夫人驚乍道:“搞不好真的會是瘟疫呢!沒聽說過什麼病症是全家人一起得病的,也沒聽說過什麼病症,是郎中連藥方子都不肯開的……不是瘟疫是什麼?”
眾人一片譁然,好好一頓團圓家宴,卻被瘟疫的陰影籠罩了。
甚至還有膽小的夫人丫鬟們,急忙抽了繡帕,輕掩口鼻,生怕被賀蘭子荀一家的瘟疫傳染了一般。
場面突然變得有些小小的混亂,就連西郡王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只是皺了眉頭斥道:“子荀,前兩日你衝撞聖駕被削了爵位,怎麼就不知道安分一點兒?現在又是要鬧哪一齣?你身為長子,你看看你成天做的這是些啥事情?”
賀蘭子荀慌張的想要解釋,無奈喉頭一陣幹癢襲來,彎腰又是一陣急咳,那樣子,恨不得將五臟六腑咳得吐出來一般。
沈秋旁邊,一個看上去比較機靈的丫頭突然冒然開口說道:“就算是瘟疫,我家夫人就有辦法治這個!”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