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巖鬆手下一名水兵來到他面前。
雖然他們沒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是章立言卻感覺得出來他們在等自己倒黴,臉色不禁沉下來。
屋內很安靜,章立言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的小舅子,只看到珺王和珺王妃,還有唐巖松。
一本賬冊突然扔到章立言腳邊,嚇了他一跳,抬頭就對上珺王冷漠的目光。
“張總長,濫…用…職…權,貪…贓…枉…法,你倒是樣樣都做全了。”
章立言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一臉惶恐,“王爺明鑑,小人沒有,小人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的,本王會調查清楚,來人,把章總長押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把他放出來,也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兩名士兵走進來,將臉色蒼白如紙的章立言帶了出去。
“唐巖松。”
聽到自己的名字,唐巖松立刻站出來,“屬下在。”
傅無天打量了他一圈,目光落在他微微激動的表情上,“從現在開始,本王認命你為水軍總長,希望你不會讓本王失望。”
唐巖松霎時愣住了。
雷厲風行的解決了寧水殘留的麻煩,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幾天才發現他們的頂頭上司換人了,寧水的百姓知道得比較早,特別是漁港的漁民,小孩跑回家的第三天,官府就出現了,給他們安排了其他工作,現在不出海捕魚,靠工作也能養活一家子了。
戰船出海,海面瀰漫著薄霧,視線只有百米左右。
升任總長的唐巖松親自為傅無天他們帶路,此番容國突襲大亞,領兵出海打仗的人也是他。
章立言早就看他不順眼,為了除掉他這個眼中釘,故意讓他領兵,想讓他葬身大海,慶幸的是他不是章立言或趙亮那種草包加膿包,雖然還是打了敗仗,但是損失並不大。
“一個月前,容國一直派水軍假扮海盜偷襲大亞的商船,後來更是公然襲擊我們,據我推斷,過不了幾天,容國的水軍定然會再次偷襲。”
唐巖松幾次與容國水軍交鋒,對海上的情況也比較瞭解,平靜了幾天,他們絕對要按捺不住了。
“出兵的情況如何?”
傅無天望著平靜的海面,這一帶的天氣變化莫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突然波濤洶湧。
“容國每次出兵並不是特別多,一般是在十五艘戰船到二十艘之間,每艘約有五百名士兵,配備齊全,不過容國似乎心存試探,並未盡全力。”
這點兵力確實只能算試探,如今試探了幾次,大亞的水軍卻表現平平,所以接下來可能就不那麼簡單了。
“報,前方出現船影。”
一名水兵突然跑過來。
眾人移到船頭,果然看到船影,而且不止一艘,隨著薄霧散去,一艘艘大船排成一列,初步計算便有二十艘,熟悉的船身,以及熟悉的旗幟。
“是容國的戰船,他們又來突襲了。”
水兵大喊起來。
他們這邊只有十艘戰船,而且配備也沒有那麼齊全,如果正面對上絕對打不過對方。
“返航。”傅無天下令。
十艘戰船立刻掉頭,逆流的速度比順流慢了一些,當號角響起的時候,聽到聲音的大亞水軍立刻開始做戰鬥的準備,這一次容國突襲的規模比以往大了一倍不止,他們出動超過五十艘戰船,如今已經進入大亞的海域。
很快,他們的援軍終於趕到了,其中包括跟刑河借的六艘尖刀船。
遠遠的,安子然就看到其中一艘尖刀船有人在朝他們揮手,聲音傳過來,正是邵飛。
“王爺,王妃,我們來了。”
尖刀船的速度比大亞的戰船還要快,六艘戰船皆跑在前頭。
看到這一幕的唐巖松不禁瞪大眼睛,早知道珺王帶了近十艘船,他還以為都是商船,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隱藏在商船下的戰船。
尖刀船很快便來到他們面前,幾乎與他們並行,邵飛趴在欄杆上繼續朝他們揮手。
“去給容國的水軍一點顏色瞧瞧。”安子然示意他們道。
邵飛拍拍胸口,“王妃放心,包在我們身上。”
話說完,尖刀船便從他們前面駛過去,好似一陣風一樣,距離更近的觀察,唐巖松越發覺得這船非同一般,僅速度就已經令他們的船望塵莫及,不過更令他震驚的卻還在後頭。
尖刀船跑到他們前面去之後,船上的人員便在管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