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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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猶豫,防護法陣即將崩潰,屆時晨光大人會以聖者形態臨時創造出一個特殊迷鎖為你爭取十分鐘,其他沒來得及撤離的同伴也會四散逃離為你爭取時間,不要讓我們的犧牲變得毫無價值!”
說完,伊斯洛達用力將珀森推向遠處,下一刻一道不知從何而起更像是在心底想起的巨大轟鳴聲淹沒了珀森的思考。
緊接著,原本儀式場地中央已經被金色紋路覆蓋全身的秘殿守護者晨光,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生命靈光,原本在金色紋路覆蓋下若隱若現的真身瞬間化作光質形態。
這是精靈傳統魔法體系中高等法師解放全部力量的聖者形態,很難長時間維持,但即便是短時間維持也造就了高等法師無比強大的名聲。
實際上,這也應該是主位面最強的拼命手段之一了,
只是那柄由正能傾向的位面結晶打造的匕首也同樣以光質形態插在晨光腹部,並且在這種狀態下,自匕首本體蔓延而出的金色紋路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下一刻,晨光聖者形態光芒大作,幾乎要化作最純粹的天光,珀森離開前最後一刻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但還不等他作何思考,就被伊斯洛達藉助傳送走。
……
強敵環伺下的傳送並不順暢,珀森感覺自己像是被拉成了一個極長的細條,然後又不斷扭曲,這樣的經歷讓他幾欲昏厥。
好在這看上去極為危險的傳送並未持續多久,很快他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叢林之中,這是他已經稍稍恢復了神智,只是想到傳送前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禁悲從中來。
“我不能死,我必須活下去,連同伊斯洛達、晨光大人,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同伴的份一併活了!”
有所覺悟的珀森立刻以法術強行控制住身體的本能反應,然後一邊在心底計著數,一邊施法確認方位繼續傳送。
就這樣接連傳送多次之後,他終於見到了當初前往儀式現場前的最後一個安全屋所在的城市。
而此時的時間距離伊斯洛達所說的三分鐘界限才只過去了不到一半,珀森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走完了一套入城程式,然後又像當初第一次過來那樣,按照特定步驟進入了安全屋。
一直到變換偽裝完畢,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幾欲癱瘓,按照伊斯洛達的說法只要在三分鐘內趕到第一個安全屋,就算是安全了。
但珀森此刻已經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著了,他還繼承了伊斯洛達乃至更多為他犧牲的魔裔的意願而活著。
於是在稍微調整情緒後,他便逆反著最初過來時的順序,從一個個安全屋經過,更換了一個個偽裝,直到離開葉爾蘭,進入埃弗瑞斯卡,他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應該是已經安全了。
在埃弗瑞斯卡的安全屋內,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悲痛的情緒大哭一場,哭過之後他開始思索今後的道路。
並沒有經過太過糾結的權衡,他就決定與魔裔站到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剛剛伊斯洛達的犧牲,還因為他此次參觀之旅的還有另一位知情者哈姆索達!
如果沒有哈姆索達的話,他或許真的無法克服內心的求生本能。
可在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後,珀森並沒有感到難受,反而感到了一陣輕鬆,用將人民轉化為魔裔的方式解放人民,或許很難實現,卻也是他目前來說看到的唯一一種較為可行的方式了。
過去的他確實為自己以及更多底層精靈的境遇考慮過,但他從未想過某一天自己會走上解放人民的道路。
倒不是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而是他不清楚還有誰會和他一樣,如果他表現出對舊秩序的逆反心理,迎來的很可能不是同伴的歡迎,而是舊秩序的打壓。
或許魔裔、魔能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方案,但作為一種真實不虛的力量,或許能夠喚醒人民的反抗意識。
再者上層精靈也不完全是舊秩序的維護者,舊秩序禁錮了最廣大人民的發展,本質上就是禁錮了泰奎瑟一族的發展。
部分上層的有識之士只是被舊秩序裹挾了,如果有機會看到改變的希望,未必不會站到舊秩序的對立面去,親手摧殘成就他們的舊秩序。
就像伊斯洛達所說的,進行轉化儀式的至少都是資深法師,可以說都是舊秩序的受益者,這些精靈從何而來,難不成都是被脅迫或者被引誘嗎?
如果魔裔全無一絲可取之處,為什麼數千年來總是禁之不絕、滅之不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