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安排的。這下可不得了,聖女一路北去,沿途風光無限,所有人全都跪地相送,而他們所到之處。基本沒有閒人,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那扎先生!”魔君臉上是日漸高貴的笑容:“你做得真不壞!”
“聖女過獎了!”劉森恭恭敬敬地說:“屬下一點點薄名,全都拜聖女所賜!”
魔君笑了,清脆的笑聲傳揚開來,大草原上的花朵兒也迎風而放,好象在迎接她的到來。^^
“明天就能到達京城!”劉森說:“過了明天,我們就算完成了任務。從此大海與陸地兩不相通……”他的目光落在斯琴身上。聲音轉為悲涼:“斯琴,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斯琴身子微微一震,這一天下來,她的目光始終不與他相接,但並不意味著她沒有關注過他,關注他又如何?她不能殺他,因為魔君留他還有用,說,說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過了明天,我們就將天各一方,今生也許都不會相見!”劉森低聲說:“不管將來是死是生、也不管明天后會是什麼結局,我都想告訴你……別因為我而恨天下的男人,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斯琴猛地回頭,眼中淚花閃閃,你還說這話,人家地身子給你了,被你汙辱了,你還說這話,你知不知道這很無恥?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知道,一個女人是不能帶著仇恨去生活的,否則,她的一生都將是灰色的世界!”劉森迎上她的目光:“你是一個最可愛的女孩,忘了那段讓我汗顏的往事,擦掉淚水,走入一個沒有陰影、只有恩愛纏綿的新世界,好嗎?只有這樣,我才能略微心安!”
“我……我偏不!”斯琴哽咽道:“我就是要你……永遠不心安,我就是要恨你,恨盡天下男人……”
“這又何必?”劉森走近她:“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現在就殺了我!”
“你以為……你以為我不敢?”現在聖女已經得到了眾人地公認,雖然沒有見到國王陛下,但有沒有他已不太重要。
這話劉森自己說出來了:“現在我的任務已完全一大半,有沒有我的引見,全天下都會認同聖女的地位與功績,你可以殺我了!”他的脖子仰起,就在斯琴地手邊。
斯琴的手在顫抖,突然寒光一閃,一刀刺向他的脖子,寒風吹過,劉森脖子上的汗毛都起來了,但他沒有動,這刀也沒有刺下去,並不是魔君出手攔阻,而是斯琴自己停下了:“你真的願意死在我手下?”
“願意!”
“好!”斯琴手一揚,哧地一聲,鋒利的尖刀突然刺出,微微偏一偏,準確地劃過劉森的頸部,鮮血狂噴!
斯琴呆了,手中刀嗆地一聲落地。
鮮血流過他地全身,流下身下地草叢,嫩綠的草叢上也是斑斑點點,一如春盡地殘紅,斯琴久久地看著這滴滴的鮮血,終於掩面而奔,遙遠的風中傳來她壓抑的哭聲。
夕陽之下,一條人影站著,是永遠都不坐下的魔君,一條人影坐著,是很少受傷的劉森,遠處一個姑娘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一簇鮮花,鮮花上是不是還有露珠滴落,為什麼她眼前一片模糊?
魔君看著天空的滿天星,好象根本沒有看見這一切。
血很快就會幹,星星也很快就會沉入天幕,時間!不管時間過得有多慢,明天終究還是會來,明天也會到達京城,一行三人進入京城,又會給這個大陸帶來多大的震驚?又會掀起一場多大的風暴?
同樣是夜色下,獸人谷的某個地洞之中,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三張蒼白的臉,曼影的嘴唇是咬著的,白天的驚心動魄彷彿還在撕扯著她的神經,幾個獸人獰笑的面孔也近在眼前,這時是略微遠了點,但依然足以讓她的心在狂潮中不得安寧,她知道敵人有多麼可怕,無聲無息地帶走她就是一個明證,帶走她的時候她沒辦法掙扎,當時甚至不想掙扎,因為她內心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能做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如果是他,不奇怪,她還會很興奮地陪他玩一玩劫持的遊戲,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不管他有多麼大的玩興,他都不可能允許這些醜惡的獸人那樣對她!
不是他,事情就可怕了,會是誰在對付她?又為什麼會對付她?她一概不知,但她知道,她面臨著一生中最可怕的危機,比當時魔境大兵壓境還要恐怖得多!
這兩個姑娘是誰?她一樣不知道,其中一個叫喀約的樸素村姑表現得還平靜,坐在洞壁旁邊居然表現得極安然,這很讓她佩服,而這個叫格芙的小姑娘一語不發,呆呆地看著洞頂,兩隻小手兒合在一起,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