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最愛的就是我的寶貝殿下了,我怎麼可能不要他呢?”
“可是,你有了娃娃,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就不能跟我……”
“能,我什麼都能陪殿下做,我也會一直跟殿下在一起。”我不能讓他等我幾個月,那跟徹底失去他沒什麼兩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還只有幾個月,我在他的生命中還沒有重要到讓他覺得非我不可的地步。太子其實是很戀舊的人,他對新人有一種本能地排斥和抗拒,跟他在一起越久,就越能得到他的信任和依賴。我如果現在就從他身邊離開幾個月的時間,只怕幾個月之後,陪在他身邊,讓他纏著撒嬌的,就是另一個女人了。
謝玖就是這樣失去他的,如果謝玖沒有懷孕,我可能很難從她手裡奪回太子。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這座東宮裡多的是女人在覬覦他,那三個良人剛剛就在這裡糾纏不休呢。
雖然太醫們都那樣吩咐,可是我想,如果我小心一點,注意一點,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
這是我目前唯一想得到的,能同時保有孩子和他的方法。也許有點冒險。但我們賈家的家風不就是不信邪,勇於敢於挑戰一切既定的規矩嗎?
新年過後,太子也忙碌起來了。他現在有了新的太傅少傅,還新增了很多輔佐的官員,那些人也不能每天光領幹俸不辦事。為了表明他們是物有所值的,他們把太子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從早到晚,無休無歇。害得那可憐的孩子,頂著一張小花貓的臉,每天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好去應付那層出不窮的新功課。
這天,東宮一個平常的日子。
窗外還黑乎乎的,我就不得不狠下心來叫他了:“小花貓,小花貓,該起床了。”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故而最近都叫他小花貓。
“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快起來,齊王殿下就快到了。”
他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很不情願地爬了起來。自從齊王當了他的太傅後,可能因為是他親叔叔的緣故吧,他還是有些懼怕的。再加上齊王可以隨時上御書房去告他的狀,所以凡是齊王授課的日子,他都乖得多。
穿好了衣服,坐在桌上吃飯的時候,他依然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靠在我肩上,我喂一口他吃一口。
旁邊,張泓正拿著一個摺子念著:“卯正二刻,南書房授課;辰正一刻,東花廳講論;巳正一刻……”,太子越聽越無力,連吃飯都不想張嘴了。
別說他,連我聽了就替他累。整整一天的時間,從卯時到戌時,就沒有一個時辰是空著的。
之所以會這樣忙碌,除了那些東宮的屬官們急於求表現之外,皇上自己的態度當然還是最主要的原因。皇上看他加冠了,成人了,就猛地給他加量。也不想想,一般的人都是二十歲才加冠的。太子因為是太子,為了將來能擔起天下大任,十五歲就加冠。可加了冠,他還是隻有十五歲啊,又沒有因為加冠就長一歲。
自從上次的“測試太子事件”之後,我就把張泓調到太子身邊做了他的貼身太監。同時也把張華從我父親那裡要了過來,讓他在太子的身邊作了一名書佐。這個職位在東宮算比較低的,卻是在太子身邊服務的,屬於很有前途的那種。
這幾個月來,我不動聲色地換掉了太子身邊的一批人。有些是張總管點了名的,有些是透過我自己的觀察取捨的。
一開始,有些太監仗著是老資格,又在宮裡結成了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居然跑去皇后那裡告狀,說我意圖在太子身邊安插心腹好控制太子。
皇后把這些話告訴我的時候,我從容不迫地把道理分析給她聽,尤其指出當年那兩個著名笑話的流言發源地就是太子身邊的近侍。皇后聽了,不但沒怪罪我,還很感慨地說:“難為你這麼一心替他著想,其實你顧慮的這些,我又何嘗沒考慮到?只是想到傳流言的人實在太多了,所謂法不責眾,就只好不了了之。”
經歷了那幾件事後,皇后對我可以說言聽計從,現在我又懷了太子的孩子,她疼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怪罪我呢?現在,無論是宮裡的哪個紅人都不可能挑撥我和皇后的關係了。
自從我懷孕後,皇后也是像當初對謝玖那樣不讓我出門,所以我連去給她請安也只是好幾天才去一次。雖然每次去她都會嗔怪,但看得出來,我去了,她還是很高興的。
謝玖雖然即將臨盆,可還是經常出現在皇后的寢宮裡,差不多我每次去都能遇見她。皇后怎麼勸她都要去。
這不,這天我剛到,她也到了。
而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