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的房裡玩著呢。”又神色詭異的一笑。
我疑惑不解地來到自己的房門前,只見房門緊閉,敲門也沒有人應,只得伏在門上輕輕喵了一聲,又輕輕地喊:“小花貓?小花貓在裡面嗎?”
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隻手伸出來一把就將我拽了進去,然後趕緊關上了門。
然後,他一臉欣喜地舉給我看一樣東西:蛐蛐!這是哪裡來的呀?
他得意地說:“我叫張泓從後門出去給我買回來了,好久沒玩過了哦,今天可要好好玩一天了。”
原來是找到了這樣一個好玩意,難怪躲到這裡來了,我看他望著蛐蛐的那雙晶晶亮的眼睛,心想:他的確很久沒玩過了,這兩年,那些功課都快把他壓垮了。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家裡賓客多,也不一定要他出去陪客,就讓他好好玩玩吧。
想到這裡我也沒說什麼了,只是叮囑他說:“等會拜堂的時候你一定要出去一下哦,觀禮的時候,殿下作為今天最重要的貴賓,是一定要在場的。”
他點頭說:“嗯。”
看他雖然點頭,但眼睛依然望著蛐蛐,搞不好根本都沒聽到我在說什麼,我搖了搖頭,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彷彿鬼使神差地,我又走到了後院,才轉過一蓬樹,迎面就撞進了一個人的目光裡,我吶吶地喊了一聲:“齊王殿下……”
他朝我含笑點頭:“你也來了?”
你也來了?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聽起來這麼的曖昧。
我還在暗自揣測呢,他又開口說:“其實我時常回憶起那天在這裡捉魚的情景,那天我們玩得好開心。”
“嗯。”這點我承認。不管那段情傷我有多深,都不能抹去記憶中的美好。
可他接下來居然說:“我也時常回憶起那個目光堅定、神情倔強的小女孩,也會反反覆覆地咀嚼你對我說過的話。”
我抬頭看向他,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彷彿沉浸在悠悠往事裡。
他用困惑中夾帶著一絲痛苦的語調說:“我第一眼就看上了賈荃,我本來沒把你放在心上的。因為你還那麼小,甚至都還不是一個女人,你的形象,也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可是為什麼在我狠心地拒絕了你,跟我以為是我夢寐以求的女人結婚之後,我心裡想的,卻是你?盤旋在我腦海中的,也是跟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不敢說任何話,甚至都不敢呼吸,他到底在說什麼?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在我和他都已經各自成親,都已經生兒育女,而且,在我還懷著身孕的時候,向我表明心跡?就算這些話是發自肺腑,可是難道他就不覺得我和他這樣的身份,說這些已經很不合時宜了嗎?
可是他好像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急需向我訴說什麼。最後,他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們成婚前那一晚,我來過這裡。”
我瞪大了眼睛:“你來過?我怎麼沒看見你?那天,我不知道往門口跑了多少回,跑得我家守門的都在交頭接耳了。”
他點了點頭說:“那晚我真的來過,我也說不清我來到底要幹什麼,我並沒有打算帶你走,我沒有準備任何東西,只是空手坐車來了。車就停在離你家十幾丈遠的街邊,我沒敢靠得太近,怕被你家裡人發現。我在馬車裡呆呆地坐著,心裡存著僥倖,想看你會不會出門,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半夜睡不著爬起來跑出門。”
“如果我那天半夜跑出門了呢?你會怎樣?”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那天我心裡很亂很亂。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只是坐立不安,在宮裡坐不住,想要來見見你。見不到你,在你家門前看看也好。”
他的這些話不僅不讓我感動,反而讓我惱怒了,我冷冷地說:“你半夜跑來見我,可你卻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你連該如何對我都不知道,那你見我有什麼用?見了我,又像今天這樣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然後又消失掉,去娶別的女人?”
見我神情激憤,他有些慌亂,急著安撫我說:“你別急呀,南風,你現在身子不比尋常,彆氣壞了身子。”
我更惱了:“不用你這麼假惺惺,你口口聲聲捨不得我,可是你卻能毫不留情地當面拒絕我,然後毫不猶豫地迎娶賈荃!你婚前那麼愛她,第一眼就選中了她,和她成親後,你們也過得很幸福吧?你們三年生了兩個兒子,還真是勤勉努力啊。你連側妃都不立,也沒有寵婢,你可真專情,忠心可鑑日月。”
他急急地解釋道:“我如果娶了你,照樣不會娶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