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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過,看到水生、大牛五人依次踏入鐵翼將軍帶來的馬車時,烏木道人原本平靜的面容之上卻瞬間凝出一團黑雲,讓淨善、淨心和一旁正要登車的小童暗自猜測,莫非烏木道人懲罰水生五人已經上了癮?見到五人離開心裡難受?

與烏木道人孑然一身的孤零零的身影不同,淨善道士身邊則圍了一大群依依不捨的小童,師兄長師兄短地打著招呼,淨善滿面含笑地把小童一個個送上馬車。

守護雲臺觀的五十名黑鐵軍,和鐵翼將軍帶來的十多名隨身校尉早已整裝待發,看著眾小童三人一組依次登上十輛馬車,同樣飛身上馬。鐵翼將軍衝烏木道人拱了拱手,轉過身來,嗡聲說道:“出發!”

話音方落,身後閃出一名年輕的校尉,腳尖輕叩跨下坐騎,飛騎而出,把手中高舉的一面黑sè旗幟用力一揮,當先向前行去,二十名黑鐵軍催使坐騎,緊隨其後。

馬鞭聲響起,馬車開始緩緩走動。水生掀開車窗上的布簾,探頭望向烏木道人,如有感應一般,烏木道人同樣轉過頭來,望向探出頭來的水生以及水生身邊的大牛、王龍,嘴角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陽光斜照在烏木道人醜陋的面容上,此時此刻,三人竟然覺得這醜陋的面容是如此親切,心中暗自生出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看到水生張張嘴,似乎要開口說話,烏木道人面容一板,轉過身去,大步向觀內走去。三人對烏木道人的怪異脾xìng早已領教,見怪不怪,相視苦笑,剛剛放下布簾,三人耳邊卻同時傳來烏木道人的傳音:“記住,非到xìng命攸關,決不能在人前特意顯露法術。”

另一輛馬車內,化天羽同樣放下布簾,深深地望了一眼牌匾上“雲臺觀”三個大字,雙目中卻有一縷不易察覺的yīn冷光芒一閃而逝。

眾小童初時還對車窗外的景象好奇觀望,時間一長,也就失去了興趣,一個個在馬車中昏昏yù睡。一個月過去了,眾人才行了六百多里路,對於這種蝸牛般的速度,水生三人大為不解。

這一個月來,除了打尖吃飯就是睡覺,眾小童對這種乏味的旅途早已沒有了一絲熱情,好在眾小童在雲臺觀中已經渡過了將近兩年更加乏味的rì子,倒也沒有人因此而不耐煩。

沿途也有不少鄉民,對於這群衣甲鮮明的軍人如同保護名貴瓷器一般地護送幾十名小童感到奇怪,可看到黑鐵軍一個個冷冰冰的表情,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多問。有些識字的鄉紳看到黑sè大旗上碩大的“鐵”字,再看看黑鐵軍黑甲黑槍威武不凡的樣子,紛紛聯想到南陽郡龍陽城中護城大帥以及麾下黑鐵軍的征戰事蹟,更是敬畏,一個個遠遠躲開。

正是盛夏時節,這一rì午時,眼看到了中飯的時間,空中的驕陽卻越來越加炙熱,官道前後十幾裡皆無村鎮,鐵翼將軍只得命令兵丁把馬車趕到路邊一處枝葉茂盛的密林中休息打尖。

眾小童一個個從馬車中爬出,吃過乾糧後,聚在一株株粗大的椿樹下,興趣盎然地紛紛捉起椿樹上爬來爬去的椿象和花娘子(椿樹上的兩種小害蟲)。

水生、大牛、王龍三人遠遠離開眾人,趴在地上,大呼小叫地催促著三隻椿象加油快跑,三隻椿象正前方,有一條用樹枝劃出來的橫線,看樣子正是終點。

小娟有心想跑過去看看,鐵心棠卻撇撇嘴說道:“三個無聊的傢伙,這麼大了還玩小孩子們玩的東西,不要理他們!”小娟白了她一眼,說道:“那我們玩什麼,總不能天天躲在馬車裡睡覺吧!要不,我們爬到這顆樹上把那幾只吵死人的小斑鳩捉下來打一頓吧?”

鐵心棠象看怪物一樣盯著小娟,尖叫道:“你是女孩子嗎?走走走,姐姐給你描眉去,你看你的臉,簡直就是一隻小花貓,枉費我上好的胭脂水粉,這可是我娘特意讓我爹捎來的!可貴了!”拽著小娟向馬車走去。鐵心棠今年已經十四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愛美的年齡,小娟卻剛剛九歲,自然和她想法不同。

三隻小小的椿象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緩慢爬行,對水生三人的指揮根本不理,任其喊的再大聲,也不起作用。眼看著屬於大牛的那隻椿象已經爬過了線,王龍的那一隻卻突然停了下來,水生的那一隻更是掉頭向另一個方向爬去。大牛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又輸了,敢快把鼻子伸過來,讓我再刮一下。”

水生、王龍二人滿臉懊喪,不知道大牛的這一隻椿象為什麼如此厲害,為何每次都會贏,只得無奈地讓大牛颳了一下鼻子,王龍氣憤之下,把手中椿象的鼻子給一把扯下,又去捉來一隻看起來更加粗壯一些的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