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人的冷笑,嶽峰也不以為意。當初在福建,嶽峰已經殺了他的一個兒子。當時沒注意是誰,還來才知道,可仇已經結下了,再加上林平之和令狐沖的事情,兩人間終究要做個了斷。
餘滄海這話音剛落,又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哼,嶽師兄如今修為漸深,早已經不把我們這些當師弟的放在眼中。至於門下的弟子,有些傲氣,也是當然。只不過是稍微來遲,這又算得了什麼!”說話之人一臉通紅,上面還罩著幾分煞氣,正是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長。
“見過天門師伯,定逸師叔。”華山派眾人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好似一點都沒有聽到餘滄海與天門的話。
接著嶽峰走了出來,對著天門躬身一禮,開口道:“晚輩聽聞天松師叔不小心被萬里獨行被田伯光偷襲,受了重傷。特取得田伯光的人頭,送與師叔。因此來遲,還請師伯不要怪罪。”
說話間,令狐沖已經拿出捧著田伯光的人頭,遞了過去。
天門臉上喜意微露,接了過去,也不細看,就遞給了身後弟子。看著令狐沖,開口道:“你就是令狐沖?聽說你在回雁樓上與田伯光那惡賊一起飲酒,可有此事?”
令狐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開口道:“晚輩當時不認識田伯光,還以為他是正派的英雄。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深感悔恨,還請師伯不要怪罪。”
天門聽著令狐沖的話,臉色喜意更加濃了。雖說他明知令狐沖與嶽峰兩個人在眾人做戲,但卻給足了他面子,心中不由十分高興,看著兩人開口道:“不錯,知錯能改,那就最好了。嗯,嶽師兄能有像這般忠義無雙的弟子,和武功高強的兒子,正是令人羨煞。兩位賢侄,想來令師也快來了。你們先下去吧。”
嶽峰和令狐沖兩人鬆了口氣,這才退了下去,和華山眾弟子一同走到了嶽不群身後的椅子上坐定。天門的武功雖不算雖頂尖,但身為泰山掌門,江湖地位卻不低。要是令他不快了,對華山派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嶽峰小兒,我孩子餘人彥,可是被你所殺。”便在嶽峰剛剛站定之時,餘滄海再一次開口:“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否則什麼。”說話的卻是定逸。定逸此人最為護短,因為嶽峰殺了田伯光的而救了儀琳的原因,自是對嶽峰生出了好感,開口道:“你兒子死了就死了,關我五嶽劍派何事,嶽師侄,你說是吧。”
嶽峰聽到後,站了出來,開口道:“師伯所言甚是。餘掌門的愛子之死,我的確不知。不過我此去福建,發現有人為非作歹,欲途殺福威鏢局所有的人。出於激憤,便救了福威鏢局總鏢頭的兒子林平之,中間當然曾不小心殺了幾個人。我想餘掌門乃是一代宗師,他的兒子自然更是不錯,自然不會在其中,不小心被我誤殺了。”
餘滄海一聽這話,不要大怒。福威鏢局被滅門之事,江湖中已經都知道了。可知道是他青城派乾的,卻並無幾人。嶽峰這話,無異於將他做的事情都抖摟了出來,把他堆到了風口浪尖。不要開口罵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看掌。”說著,就想著嶽峰一章拍來。
嶽峰還未動手,一邊的定逸早就有了準備。餘滄海陰狠毒辣的名聲,在場眾人都是有所耳聞。一見他出手,定逸也一躍而起,與他雙掌對在了一起。
“碰”的一聲,兩人各自後退了三步,臉上都露出了忌憚的表情。而餘滄海是一臉怒火,定逸卻是滿臉的不滿。
“怎麼,你這是要以大欺小了。”定逸開口喝道:“縱然嶽師侄真殺了你兒子,也是你兒子自己該死。哼,滅人滿門這種事情,若是被我看到了,同樣是定殺不誤。”這話一出,無疑是肯定了,滅福威鏢局的事就是青城派乾的。
“沒錯,我五嶽劍派的事情,那容的你這外人來管。”說話的卻是天門。天門一臉正氣,指著餘滄海道:“要是再敢對嶽師侄動手,先問過老道我的長劍。”
餘滄海心中早已經是一片怒火。方才他與定逸對掌,就已經發現兩人間武功不相伯仲,更何況還有一個威名更甚的天門。要是真的翻臉,他以一敵二,不用說是取勝了,連生死都難說。再加上嶽峰身後還有一個更加高深莫測的嶽不群,就算真能將他殺了,也是一件禍事。
這幾人說話聲音甚大,大廳中的人早已經聽到了裡面的響動。當下就有些人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裡,走了出去,這些人分明就是欲圖尋找辟邪劍譜。
餘滄海一念至此,心中不由大驚。他來到劉府做客,只是將林震南夫婦留在了城外,讓幾名弟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