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了斷，就是讓她切腹自殺。

助理登時驚恐地瞪大眼睛，瞳孔緊縮：“小、小姐，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再失手！”

白雪輕呵一聲，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助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你都沒有抓住。相信我，死是你最好的歸宿，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白雪處理手下的方式，助理再清楚不過，因為從前那些犯了大錯的手下就是自己幫著收拾的，有的人現在的確活著，但活在煉獄之中。

那些人的家人，也一樣活得死不如死。

盯著地上的匕首看了一會兒，助理認命地將匕首撿起來握在手裡，精鐵鍛造的匕首，削骨如泥，鋒刃無比，刀刃泛著寒光，就像白雪這個人，冷漠無情沒有心，哪怕曾經助理也為她出生入死。

助理將匕首橫握，刀刃衝著腹部方向，絕望地閉了閉眼，隨後唇瓣輕輕顫抖，用倭語喊了聲“天皇陛下萬歲”，話落，她手裡的匕首狠狠往腹部刺進去，再橫著斜拉，只聽刺啦一聲，鮮血噴湧，一團血呼啦的東西從肚子裡掉了出來，助理瞪著眼睛表情痛苦地栽倒在地。

很快，血流滿地。

白雪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地鮮血，起身從床底拿出一桶早就準備好的汽油，在房間每個角落都澆上，隨即拿出一根火柴，劃燃，輕輕往床上一丟——

幾秒後，整個房間陷入一片火海。

所有的痕跡都在一場大火中消失。

……

陸進揚回家屬院的時候，溫寧才剛起床洗完澡。

她身上穿著白色浴袍，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在擦頭髮。

看到陸進揚進門，溫寧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裡的毛巾，跑過去圈住他的腰撒嬌，“你怎麼才回來呀，我下午都沒吃飯，我想吃你煮的面……”

“一會兒給你煮麵，先把頭髮吹乾，小心著涼。”陸進揚將她在他腰間作亂的小手捉進掌心握著，指腹摩挲，然後牽著她往臥室走。

“頭髮太長了，我懶得吹，等自然幹就行啦“，溫寧往床上一坐，完全不想動。

陸進揚在家的時候，溫寧手指頭都不用碰水，洗衣服，做飯，洗澡，吹頭髮，他全部包攬，溫寧說不想動，陸進揚便主動取出櫃子裡的吹風機，插上插頭，示意溫寧坐到他身邊來，“過來，給你吹頭髮。”

溫寧勾勾唇，心安理得地挪到他身邊，兩眼亮晶晶地望著他：“老公，你對我真好，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呀~”

陸進揚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摁下吹風開關，手指輕柔地撩動溫寧的頭髮。

溫寧頭髮又長又多，每次都要吹個十幾分鍾才會完全乾透，她自己都沒耐心吹到全乾，一般七成幹就差不多了，但陸進揚每次都會堅持給她吹到全乾。

“坐累了就趴我腿上。”陸進揚吹到一半，見溫寧坐不住了，便讓她趴著吹，溫寧一點都不客氣，自然地往他腿上一躺，側臉枕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陸進揚指腹輕輕颳了刮她嬌嫩的臉蛋，重新開啟吹風開關。

終於吹乾頭髮，溫寧從他腿上起身，看著他道：“你今天去基地，是不是又有新任務了？”

“嗯。”陸進揚沒有瞞著她。

“什麼任務呀？”溫寧好奇，“是不是又得走好幾個月？”

什麼任務不能透露，陸進揚將溫寧攬進懷裡，修長手指一下一下捋著她柔順的髮絲，“嗯，要出任務，這次可能會久一點。”

“多久？”溫寧從他懷裡直起身子，瞪圓了眼睛望著他，眼底既有不捨又有委屈。

看著她這樣的眼神，陸進揚心軟得一塌糊塗，不過時間這個問題，他還真回答不了，按張政委今天說的，最快也要兩年的時間，主要看任務完成的情況。

見陸進揚沉默，溫寧就知道這次任務時間肯定很久，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誰讓我是軍人家屬呢，反正你記著我說的話，不許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保護好自己，我不要什麼英雄丈夫，只要你活著。”

“寧寧，不管什麼情況，你都可以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陸進揚揉了揉溫寧發頂，鄭重承諾。

溫寧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這話沒有，整個人明顯蔫蔫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玩著他胸口衣服釦子：“那你什麼時候走呀？”

陸進揚捏住她作亂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嬌嫩的手背，“時間還沒定，我去給你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