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過在康全安這些有經驗的偵察兵眼裡,一下就能看出,先是堡裡的人近乎屠殺流賊。可到後來,是流賊攻進去了一面倒地屠殺堡裡的人,在裡面燒殺劫掠。
康全安不用花腦子去猜,就能看出來,流賊這是拿人命去耗。耗防守方計程車氣、體力還有防守器械等等。但達到極限時,再用精銳去攻,往往一鼓而下。
這種戰術對付非軍事重鎮,往往很有效。可相應的代價也非常高,需要足夠的人命。
可對於那些流賊來說,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在戰前給點吃食,有了力氣攻進城去,就能再放開肚子吃。就這麼一點代價,無數人別無選擇,只有拿命去拼了。
康全安掃視過堡外的一片狼藉,就彷彿看到了賊首在何地,施粥的在何處,攻擊重點在那裡,最後如何破堡,等等等等。
天氣越來越熱,這麼多的屍體沒有處理,很可能會引發瘟疫。可是,那些流賊並不需要關心這些,因為他們是流賊,是蝗蟲,禍害了這個地方後不會回來,去繼續禍害下一個地方,如此的重複。
就算康全安是明末土生土長的人,見慣了生死,但他對流賊的荼毒,還是恨得直咬牙,猛地一拳打在自己的左手掌上,恨聲釋出命令道:“二班長,派人把流賊的進一步情況稟告給首長,其他人跟我一起追流賊去!”
情報源源不斷地送到胡廣的手中,讓他非常得吃驚。軍隊已經停下休息,一眾首領在開會,討論最新的軍情。
府谷縣的地圖鋪開,由兩名護衛拿著靠在一側馬肚子上。胡廣則拿著一支炭筆根據最新的情報在地圖上畫著。
過了一會後,所有過來的情報都已經被標記在地圖上。胡廣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箭頭,他側過身,指著那個箭頭的方向,臉色嚴峻地說道:“現在不用懷疑,王嘉胤這支流賊裹挾著沿途的百姓。是往府谷縣城而去。他們的目標,應該跟我們一樣,就是城裡的物資!”
說完之後,他把炭筆往護衛那一丟,壓抑著怒氣,看著所有在場的首領道:“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偵察連的情報,這些流賊所過之處,可謂寸草不生,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不。不只是人,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除了在天上飛的鳥之外,全都滅絕。如果讓他們繼續流竄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會為之遭殃!”
所有的首領聽著首長說話,一個個怒形於色。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在進叫天軍之前,也只是一個窮苦老百姓。遇到這種流賊的話。命運將會和那些被裹挾的老百姓一樣。因此,不用多少描述。不用多少說明,他們都能感同身受。
胡廣轉身又指了下府谷縣城的標誌,大聲說道:“王嘉胤這支流賊的目標,就是打下府谷縣城。在這裡,不知道又會耗掉多少人命!一千,還是兩千。或者更多?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首長,你說怎麼辦吧?”
“對,首長,你說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
“……”
一眾首領紛紛表態,恨不得一拳打碎王嘉胤。
如劉大能、胡漢三等人,他們以前也見過王嘉胤。實在是沒想到王嘉胤平時滿口替天行道,卻在做著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這種帶兵方式,這種攻城方式,真是十惡不赦!
如果只是從軍事方面考慮,最佳的行動方案是,偷偷潛伏起來,等王嘉胤先去攻打府谷縣城,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突然出現,搞不好就能收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可是,胡廣壓根沒有這麼想過,不是他不知道這樣損失最低,而是因為他在乎那些要消耗在府谷縣城下的無辜生命!
只聽他在沉聲說道:“這些流賊只要有了一定規模的骨幹,整個隊伍最終就會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我們要消滅這支流賊,最關鍵的是要打蛇打七寸,而王嘉胤這條蛇的七寸,就是他的骨幹隊伍。”
“一般來說,王嘉胤不可能第一時間讓他的精銳骨幹出戰。但這沒關係,因為……”
胡廣開始部署行動方案,今天,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明末時候,明軍圍剿流賊,幾乎每次都是以少勝多的大勝仗,最終卻是流賊越來越壯大,並最終擊敗了官軍。
在歷史上,官軍動不動只有幾百上千人,就殺得流賊幾千上萬人一敗塗地。今天一個勝仗,明天一個捷報,好像天下馬上要太平了一般。
可是,有天災的基礎,加上**的原因,到處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流賊用上了裹挾百姓這一招,只要被他們逃脫一部分,就比如說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