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階下囚還想要什麼待遇,我沒有殺你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王舒將頭一扭,不再理政林。
政林又怒,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伸手從火爐中取出了已經燒得通紅的火鉗,就欲將其燙在王舒的身體上。
政霞伸手拉住了政林。
政林回過頭,看著政霞,怒道:“霞兒,你要幹什麼?”
政霞將頭轉向站在那邊的保鏢,吩咐道:“把他放下來。”吩咐完之後,政霞又對政林說道:“你不覺得林虎和郭直死得太蹊蹺了嗎,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說不定他知道一些。”
政林的手垂了下來,這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象他們這樣混黑道的人仇家幾乎遍地都是,什麼時候腦袋掉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這次的事情似乎確實是鬧大了一些,整個華東的黑道都已經震動了。
正因為這樣想,政林也就沒有阻攔手下人的舉動。折騰了一番之後,王舒終於感到滿意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故作深沉,緩緩的說道:“據我所知,在林虎和郭直被刺之前,他們也曾經象你這樣發出了要做‘教父’的宣言……”
政林截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專門與我們過不去不成,他們是什麼人,莫非他們也想當‘教父’不成?”
“‘教父’,”王舒冷笑道,“不過是黑社會的頭頭而已,螻蟻一般的角色豈是他們的追求。”停了一會,見已經吊起了屋內眾人的胃口,王舒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你不要忘了,現在可是GCD的天下。”
沉默了一會,政林和政霞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狂笑,竟然將整個地牢震得簌簌發抖,天花板上的灰塵紛紛落下。
“你笑什麼?”王舒冷冷說道。
政林驀然停下了自己的笑聲,說道:“我看你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在白道上的地位嗎,想動我們,他們還沒有這膽量。那些地方官都給喂得飽飽的,抓了我們,這中間得牽動多少人的利益。而且,他們的把柄都在我們手上,他們有這個魄力嗎?”
王舒臉上的冷笑同樣不遜色於他,說道:“整個中國都拿下來了,更何況你們這樣小小的賊頭。要辦你們,還需要什麼魄力不魄力,更何況(他加重了語氣),現在可不是軍閥割據的時候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你不知道嗎。”
政林頓時語塞。一會兒之後,他大怒,一腳將王舒踹到在地,然後走上前對他拳打腳踢。不多時就將他打得成豬頭一樣,看這樣子,王舒的話一定戳中了政林心中的某個傷疤。
就在這個時候,莊園中淒厲的警報響起。這聲音穿透了鋼筋水泥的阻礙,一直傳到了政林的耳朵中。
政林一愕,隨即勃然大怒,罵道:“是哪個混帳王八蛋做出這種事情的,快去給我查一查。”
一個保鏢答應了一聲,匆匆走出了地牢。
仍然躺在地上的王舒臉上現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他說道:“你的日子到頭了,你的剋星來了,哈哈哈哈……”他狂笑起來。
政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不過這並沒有打斷他的笑聲。
政林氣急攻心,怒道:“好,我就待在這裡,看有誰能來殺我。”
王舒斜著眼看著他,說道:“怎麼,你膽怯了,不敢出去了。”
他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剛才出去探聽訊息的那個保鏢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個屁滾尿流的傢伙。
後來的那個傢伙連滾帶爬的跑到政林身邊,抱住了政林的大腿,帶著哭腔喊道:“老闆,老闆,不好了,敵人殺進來了。”
政林一把拽起爬在地上的那個傢伙,喝道:“是什麼人敢到我政園來撒野?”
那個傢伙說道:“不,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政林大怒,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罵道:“混帳,連敵人是什麼人都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幹什麼吃的。來了多少人?”
“一,一個。”那人慌慌張張的伸出了一個指頭。
“什麼?”這回政林終於是出離的憤怒了,他將手中拎著的傢伙扔在地上,一邊用腳拼命的踹著,一邊大罵出口:“只是來了一個人就把你給嚇成這樣了,你平日裡的膽氣都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個人都搞不定,妄你平日還自稱是泰山上的石敢當。”
石敢當一邊躲避著政林的踹腿動作,一邊說道:“老闆,老闆,不是我辦事不力,實在是,實在是,那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啊。”
政林停了下來,問道:“不是人,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