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二十多個匪兵散佈在金色陽光大街上,皮鞋、槍托成了他們的開門的利器。
一陣陣嘈雜的聲音響起,瘦牛、綿羊、流浪狗到處亂串,只要跑了出來,頓時被匪兵們手起槍落打飛在地。
似乎,它們平時見慣了人間的重重罪惡和隨意殺
戮,倒在地上抽搐時眼神木然,似乎這些弱者隨時都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一個黑乎乎的屋子裡,兩個濃眉大眼的瘦漢子站在沒有玻璃的窗戶後面,聽著對面一個雜貨鋪裡傳來了淒涼的救助聲,年齡稍大點,從牆角拿出一個匪兵穿過的黃褂子,安慰著弟弟些什麼,馬上穿在了身上,門口猛的被砸開時,黑人哥哥舉著手出來,見兩個匪兵遲疑著沒開槍,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朋克,你教訓教訓他,我的槍卡殼了。”一份匪兵擺弄著槍栓,不耐煩的說。
旁邊叫朋克的匪兵嘴角的煙屁快要掉下來了,用手往嘴裡塞了塞,猛的抬起步槍,黑人哥哥苦著臉,欲哭無淚的哀求著,槍已經響了!
他抱著頭,正要感謝這倆匪兵打人大發慈悲時,猛的叫了起來:“弟弟……”
不遠處的窗戶那裡,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趴在了窗戶上,殷紅的血順著黑瘦的臉頰流下,染紅了身下的泥巴牆。
“上帝啊……”黑人眼球上蒙上了一片模糊的霧水,淚水瞬間奪匡而下,正轉身跑去看他還在一抽一抽的弟弟,朋克匪兵手裡的槍耍酷的擺了個造型,一槍打在了他臉頰上。
噗的一聲!
黑人哥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心臟和腦神經脫節的原因,這個戰亂中奢求活著的男子,心裡一定想著弟弟是不是還能和弟弟說句話,哪怕是說一句去吧,去吧,天堂上沒有痛苦,沒有苦難了。
短短几分鐘時間裡,金色陽光大街上已經遍是哭聲哀嚎聲,龍威坐在平臺上,滿臉痛苦,臉頰上掛著幾滴涼涼的液體。
那是淚水,是一個華夏男人正義乾的淚水,是一種執法者面對異國苦難暫時不能出手的委屈。
“雙方交戰,總部在做什麼呢?為什麼不下命令,為什麼啊!”他咬牙切齒的自語道,慢慢的舉起了狙擊槍。
西面山巒後面,幾道刺眼的光明一閃而過,隱約傳來了沉悶的雷聲。
到了這裡,龍威知道了更多怪異的氣象奇觀,比方這種晴天雷,經常會在遠處,在山邊霧水升騰起響起來。
以前聽慣了雨天的雷聲,現在聽這種晴天雷聲,目睹眼前正在發生的暴力行為,龍威心裡酸酸的,扣在扳機上的手猛的用力!
碰的一聲!
一枚子彈騰空而起!
這個狙擊槍子彈沒加消
音
器,響起的聲音和那些匪兵的武器不一樣,聲音更清脆,更特殊!
北面一個衚衕裡,騎著雷蛇飛車的劉紅專除錯了半天發動機,兩隻腳踩在地上,抖了抖車體,聽了聽油箱裡的動靜,問站在旁邊的聾子丁大力說:“聾子,你聽聽,汽
油是不是滿滿的啊。”
說完,他見丁大力無動於衷,正在整理著自己的棉被呢,馬上想起了這傢伙聽力不行,馬上指著車子後坐說:“上來啊。”
丁大力倒著坐在車座上,費勁的拿起一個倒n形的鐵板,又摸了摸鐵板裡側綁著的沙袋、溼棉被,自言自語道:“阿龍說匪兵很多武器都是倒土貨,殺傷力不行,我覺得是。”
“反正你聽不到槍聲,耳朵震不著,沒事,沒事……”劉紅專安慰自己說。
他以前開武校時,為了裝門面,專門租了臺跑車,就開過幾回,跟著華小強打工,還從來沒試過這種兩個輪子的飛車,現在正猶豫這玩意安全係數咋樣呢,就聽到院子那裡槍響了,立刻擔心的說:“阿龍急了,該幹活了。”
衚衕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發動機轟鳴聲!
他剛鬆開了剎車,手上的油門加的不小,車子一下子就跑開了。
車子在巨大慣性趨勢下,一下子衝出去了兩三米,眼瞅著就要撞到對面的雜物上了,馬上握著車把向著北面扭了過去,心裡暗自叫苦:“完了,完了,栽了。”
雷蛇飛車車體傾斜,嚇得他一隻手鬆開了,就等著摔倒時,一隻腳踩在地上,快點跳開逃跑。
這時候,他可就顧不上聾子丁大力了,關鍵時候必須先保住自己啊。
刺啦,刺啦,嚓……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