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稱呼容白沒用過,自然反應不過來。好在衡清能反應過來,提醒道:“小白,族老在叫你。”
“啊?什麼事?”容白左右看看,問道。
族老吹著鬍子。如果有後悔藥吃,他可不想管這些事情,給這兩個小的,能堵得少活兩年。
“外面有人自稱是你姘頭。”
這下,容白跟衡清全懵逼了。姘頭,這個詞,容白是知道的,用末世流行詞彙,就是婚外情。
不過,容白哪有時間搞什麼婚外情,每天忙上忙下的,不是照顧衡清,就是訓練那批漢子,連睡覺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有多餘的時間,還不如找點賺錢的事情做做。
衡清也一臉懵逼。
“姘頭,什麼人,我出去看看。”容白邊說,邊撿起地上的長刀。她倒要看看,誰要做自己的姘頭。
“我與小白一起。”衡清也跟著開口。聲音中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帶著看熱鬧的喜意。
小白見過的優秀男子有多少,衡清不知道。但是這段時間,衡清與小白一起見過的男子,卻各個優秀。要家世的,有通州第一首富何煦之,要地位的,有藥王谷少主百里笙,要才能的,還有唐瑜這個大才子。可是,容白一個都沒看上,所以,衡清對這點還是很相信容白的。
“聽說,這個女人,夜夜不歸宿,就是跟姘頭亂來的。”
“二堂弟,年紀輕輕,雙腿殘疾,恐怕也管不了多少吧。”
“哎,娶了這樣的妻子,二堂兄真可憐,不過聽說他還護著那個女人,這種女人,有什麼值得護著的。”
一出門這樣的言論便不絕於耳。
衡清覺得刺耳,容白只當耳邊風。真正讓容白感興趣的,是站在院子中間的人。這人,看著挺眼熟的。
男人看著挺壯碩,胸前衣衫沒有扣好,肌肉便鼓了出來。容白盯著肌肉的形狀大小,正判斷這男人的戰鬥力呢。
身後便傳來一聲如鶯啼的聲音:“這般盯著外男看,真不知廉恥。”
好吧,聲音雖然好聽,可是這話說的,確實讓人聽著很不舒服。跟別人戰鬥,當然要評價對方的戰鬥力了。
當然,這些話,對身後那個弱女人來說,就跟天方夜譚一般。
容白懶得跟她多說,抬步往院子中央走去。
那個男人,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好辦的事情,沒想到這一進院子,一院子的人!頓時有些退縮。
一摸懷裡,裡面可是有五兩銀子的,這還是定金,等這件事情做完,那自己就能得到剩下的四十五兩銀子。
四十五兩,現在旱災鼠災瘟疫全消停了,自己又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五十兩銀子可能花很久呢!
一想到這裡,那男人便多了幾分勇氣,富貴險中求的道理,誰都知道。
容白沒能直接到男人的面前,她被兩個人擋住了。
“你說,你是來找誰的?”第一個上去盤問的,是那個比較年輕的族老。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男人,全身邋遢,似乎十多天沒洗澡的樣子,衡清的腳趾甲蓋都比不上。
“我來找宋氏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回道。
聽到這種說法,衡清嘴角微微揚起。可以肯定,這人是來找茬的,他根本不認識容白。
無論對誰,容白的自我介紹,都是:我叫容白。從不會說什麼宋氏。想到這裡,衡清看了一眼被隔在不遠處的容白,似乎,容白並不清楚自己姓宋呢。
之前在屋裡,族老叫她她也沒反應過來。
“你是宋氏什麼人?”那族老又問道。
“這個,這個嘛。”男人搓了搓手,給了族老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他的確是個混不吝的,但是做戲肯定做全套。
族老臉色瞬間便青了。
這回擋在容白麵前的都是家丁打手,身高比容白要高,所以,這一個眼神,容白完全看不到。
容白看不到,但是衡清看得到。衡清面前可沒有人擋著,那一個眼神,衡清瞬間便覺得,容白受到了侮辱。
“你胡說八道!”
怒極了的衡清,根本顧不上什麼君子風度,飛快的搖著輪椅,卻只能栽了個跟頭。
輪椅倒地的聲音,容白第一時間聽到。好不容易扒開人群,容白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衡清。
只是,此時的衡清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狀況,他憤怒的看著那個男人。眼神像是染了烈焰一般,恨不得將那人燒個乾淨。
“我哪裡胡說了,我是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