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裡,外面罩著藍色的薄紗。薄紗很薄好像透明一般。
在場的人中,基本上都是有權有勢的,家裡的東西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可是,你再怎麼精品,這些別人沒有的東西,他們依舊沒有。
就問一句,這些人中,誰有淺色的布料?還是,誰有薄如蟬翼的紗衣?
“前幾日幾位好友忽然不見,繪才知道,原來之前是大家參加鄉試的時候。在此,繪先道一句抱歉,未能在鄉試之前設宴,祝眾位旗開得勝。”墨染敬酒之後,便坐了下來,好在自己這種場合見識多了,知道怎麼隨即應變,不然,就坑了。
坐下之後,墨染的目光便在來的人中逡巡。
聽那個男人說,這次他的目標,就在宴會來賓中。反正墨染是不信的,想想那個聘婷郡主,明明一個大家閨秀,年紀據說也十四五歲了,怎麼就會來這種滿是男人的地方。
結果,目光掃到某個角落的時候,一張臉頓時進入墨染的眼睛。
這人,就算化成灰,墨染也認得。要知道,當初為了畫她,墨染的胳膊都腫了一圈。
“墨染啊墨染,你居然連鄉試都不知道!”突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墨染的思緒。只見坐在墨染身邊的傅元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攀在墨染的肩膀上:“京城中誰家子弟,不知道這鄉試。只要沒考進進士,咱們兄弟,都得一直考著。”
說到這個,傅元就是一把辛酸淚。
“陽舒此言過了吧。”墨染嘴上這麼說,但是內心可是極其佩服前夜給自己小抄的男人,那個男人真恐怖,連這些東西都知道,提前三天告訴他怎麼回答這些事情:“繪就不曾參加科舉考試。袁家考不考科舉,都由自己決定,繪一心想要找到夢中娉婷女子,哪裡有心情讀書考試。”
說著,眸子微微垂下:“哎,找了這麼久依舊一點訊息也沒有。”
傅元一聽這話就不幹了,什麼叫做找不到?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娉婷郡主就在京城!”傅元壓低聲音開口。
只是,喝醉了的他,就算壓低聲音,也被無數人聽到了。周圍人得到目光就帶著些審視。也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青年,就肖想郡主,哪裡能得到眾人得到應允?
“郡主?”墨染早就知道這些人會下意識的將自己畫中的女子聯想到郡主身上,反正自己也確定了,畫中的女人,就是娉婷郡主。但是,作為一個優秀的戲子,戲還是要演的:“陽舒玩笑了。郡主何等身份,墨染一介草民,可不敢肖想。”
不敢肖想?傅元眯著半醉的眼睛,看了墨染一眼。
這一眼,心跳漏了半拍。
連忙從墨染身邊躲開,見到墨染疑惑的目光之後,瞬間轉移話題:“墨染何必妄自菲薄,我看你的學識不錯,若是參加考試,定能考個好成績!不信,咱們來試試?”說著傅元就站起身,朝在座的人中尋找。
沒一會,傅元就領了個青年過來。
“陽舒這是?”明知道對方領人出來要做什麼,墨染的目光卻依舊疑惑不已。
“鴻光前幾日便參加了鄉試,讓他出題,你來作答,看看是墨染妄自菲薄,還是元慧眼識珠。”傅元的臉上都是笑容,好像早知道墨染能答出這些題目一般。這讓墨染很是疑惑。
不過,他確實能答出來題目。
名叫鴻光的青年,是傅元的好友。原本考完之後,還要在家裡溫書,結果被這個好友拉了出來。不過,也虧得這個青年學習態度端正,不然這突然被拽出來,還能記得題目便怪了。
原本墨染還是一臉懵逼,要知道,他的才學,家世什麼的,都是假的。要是真出了考題,自己考不出來就完蛋了。結果,看到青年的考題,墨染驚呆了。這明明就是之前那個男人給自己的資料!
傅元和那個叫鴻光的青年都驚呆了。因為墨染的答題速度太快了!九天的科舉考試,考的題目不要太多,這個叫鴻光的青年,出的題目都是印象最深刻的,可以說,這些題目都是他遇到最棘手的。
但是,縱然是最棘手的題目,墨染的解決速度依舊很快。沒錯,就像原先就知道這些答案一般!
越看,眾人越呆,最後,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坐在角落的那個白淨的“少年”也好奇的往前湊,只是幾次都沒成功擠進去。最後一次,還被人撞翻在地。
“您想看我家公子?”“少年”還沒爬起來的時候,一個男人開口問道。
“少年”抬頭,眼前這個人,身材極為壯碩,各自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