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並不高,不過是希望玲媽身體能夠好起來,甚至為了這個不高的要求,她甘願承受這麼多的壓力。
可是命運又是何其殘酷呢?就連這麼個小小的願望也不讓她滿足,當最後的希望也成為奢求時,誰又能怪翁美玲不夠堅強呢?她要承受的不幸實在太多了。
想到這些,榮少亨分外強烈地感受到翁美玲的內心的痛苦和寂寞,也同時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太多,和翁美玲相比,榮少亨只覺得自己做得實在是太少了。
熟睡中的翁美玲有如一尊大理石雕像,充滿了莊重和神聖,在榮少亨此刻看來,更美得象天使一般。榮少亨恨不得她能馬上醒來,能讓自己親口對她說出自己的懺悔和對她無限的憐愛。但是翁美玲卻只是一直熟睡著,並沒有醒過來。榮少亨其實也知道休息才是翁美玲現在最需要的,從她的經歷可以想象,她大概有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甜了。所以榮少亨雖然急著有很多話要對翁美玲講,卻也只能暫時埋在心裡,就那麼痴痴地看著睡夢中的翁美玲。
在榮少亨的凝視中,翁美玲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夢,忽然臉上綻露出一絲笑容。對於榮少亨來說,翁美玲這抹難得的笑容就象是穿破烏雲的陽光,是陰霾中的光亮。看到這抹笑容,榮少亨的心裡也忽然有快樂的感覺,對於他來說,怎樣才能彌補自己的無知對翁美玲的傷害呢?怎樣才能表示自己對翁美玲無比的歉疚和憐愛呢?大概就只有讓翁美玲從今往後都永遠幸福快樂了。就象現在這樣,如果能讓翁美玲永遠有著這樣的笑容,大概就是榮少亨最偉大的成就了。
看著翁美玲睡夢中的笑顏,榮少亨更情動,壓抑以久的情緒忽然難以遏制地爆發出來,榮少亨忍不住將嘴唇湊上去,在翁美玲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這一吻有如蜻蜓點水,但在榮少亨來說,卻似乎有著讓他無比沉醉的感覺,如果要為這種感覺下個定義,那就只能是幸福。
在榮少亨還在沉浸在這種感覺當中,覺得渾然忘我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破了他的思緒。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聲音是從榮少亨身後的另一張病床上發出,自然是出自臥床不起的玲媽之口。
榮少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驀然回頭,他才發現玲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滿臉戒備地看著他。
想到自己剛才偷吻翁美玲可能被眼前的玲媽看在眼裡了,榮少亨不由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我叫榮少亨,是阿玲的朋友。”
“榮少亨?”玲媽臉色變了一變,開始用目光仔細地打量榮少亨起來。
榮少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麼會讓玲媽有這麼大反應,禁不住問道:“伯母,你聽過我的名字嗎?”
“當然,我聽得多了。”玲媽眼裡明顯有些不滿,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一個負心漢。”
“負心漢?”榮少亨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不由苦笑起來,自己有那麼壞嗎?
“你當然不負責任了,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家阿玲為你哭那麼多次。”玲媽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就是一個負心漢!”
聽玲媽這麼說,榮少亨算是有些明白了,不過明白之後卻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很想說他其實是一個好人,但想到自己與翁美玲之間發生的一切,這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自了解翁美玲相關一切之後一直縈繞在榮少亨心頭的自責這時忽然更強烈了,榮少亨覺得自己似乎連頭也抬不起來。
無言以對,榮少亨沉默半天,最後嘆息一聲:“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不算是好人。”
聽榮少亨這麼說,玲**神情反而顯得放鬆了,不再對榮少亨橫眉冷對,反而饒有興趣地再次打量起榮少亨來。榮少亨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萬眾矚目的場合他也從不怯場,但此刻面對玲**目光,榮少亨卻突然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難怪。”玲媽打量了榮少亨半天,忽然這麼說道。
“難怪什麼?”榮少亨連忙問道,被玲媽一言不發地看了半天,那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為了擺脫這種尷尬場面,他當然得想辦法找些話說。
“我是說難怪我們家阿玲會喜歡你。”玲媽這麼說著,眼中異彩連閃。
榮少亨聞言又是苦笑一聲,忽然想起一句老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過榮少亨這麼想卻是誤解了玲**意思,因為玲媽馬上又說話了:“你不要以為我這麼說,並不是說阿玲喜歡你是因為你長得夠俊,樣貌一般般啦,再說,我們家阿玲也不會輕易被一個人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