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懂,”小羅說:“當中的小位置屬於我自己,剩下的位置都屬於'她'!”
“她?她是誰?”大家都叫了起來。
“她嗎?”小羅慢條斯理的說:“只在此屋中,人深不知處!”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男同學們的眼光就笑謔的在幾個女孩子臉上轉來轉去,弄得桌上的“女性”都紅了臉,蕭燕瞪了小羅一眼,罵著說:“缺德帶冒煙!這怎麼能透過?太調皮了,非罰不可!”
“真的該罰!”王孝城說。
“對,要罰!”一致透過。
小羅被大家推了起來,叫他表演。他站在人群之中,用手抓抓頭,四面望望,沒有一張臉有妥協的表情。看看實在逃不過,他就皺著眉直抓頭,把一頭濃髮揉得亂七八糟,嘴裡哼哼著說:“我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
“我的天哪,”蕭燕喊:“你到底唱一個什麼呀?”
“唱一個……”小羅眼睛一翻,忽然一拍手說:“對!唱一個也不知道是河南梆子呢?還是河南墜子呢?還是河東河西河北的什麼玩意兒。”
“你唱就唱吧,別解釋了!”胖子吳說。
於是,小羅連比帶唱的唱了起來:“牽馬來到潼關,不知此關何名?急忙下馬來看,只見上面三個大字:啊哈哈呀,原來是潼關!”
他還沒唱完,全座都已笑成了一團,倒不是因為唱辭的可笑,而是小羅的比劃和表情,一句“啊哈哈呀!”眉毛向上挑,眼睛瞪得圓圓的,那股大發現似的怪樣惹得大家笑痛了肚子。蕭燕彎著腰,喘著氣,拚命喊:“我的天哪!”
好不容易,大家才笑停了。這才繼續看下去,下面一張是胖子吳的:蕭燕一下子紅了臉,嘟著嘴說:“這算什麼?”
大家又都笑了起來,胖子吳咧了咧嘴,振振有辭的說:“不是要寫實在的嗎?我心裡只有這個!”
“有你的!胖子!”小羅讚揚的拍拍胖子吳的肩膀:“比我小羅強!”
蕭燕狠狠的盯了小羅一眼,臉更紅了。
再下面,是特寶的:“喂,”蕭燕不解的問:“蝴蝶夢算是什麼呀?”
何慕天很快的掃了夢竹一眼,蹙著眉微微一笑說:“蝴蝶夢,當然就是蝴蝶夢,我主張透過!”
大家不禁都望了望夢竹,會意的一笑。
夢竹一語不發,長睫毛蓋住了眼睛,面頰上漾起一片微紅,和天際的晚霞相輝映。
再下面,是楊明遠的,開啟一看,大家就呆住了!
“解釋!”小羅敲著桌子說:“簡直是莫名其土地廟!比我還滑頭嘛!這無論如何不能透過!如果我還該罰,他就得罰雙份!”
“真的,這代表什麼?”何慕天也問。
“問題!”楊明遠說:“我滿心的問題,大問題,小問題,複雜不堪,寫不勝寫,只好畫問號了。”
“不成!”蕭燕叫:“這不能透過!誰知道你的問號代表什麼?要罰!”
“對!罰罰罰!”頓時,一片喊罰聲。
“我不服氣,”楊明遠說:“我明明是按照心中想的畫的嘛,我心裡只有問號,你還讓我寫些什麼?”
“不行,不能算,一定要罰!”胖子吳也堅持。
“我看,你還是被罰吧,”王孝城微笑的說。
楊明遠迫不得已,站了起來說:“好吧!罰就罰,罰什麼?”
“唱歌!”
“跳舞!”
“京戲!”
“混曲!”
大家亂嚷一通,結果,他唱了一支歌:“秋風起,白雲飛,草木零落雁南歸……”
唱得十分蒼涼,又在秋風瑟瑟的黃昏裡,大家都為之動容。然後他們又接著看了下去,底下是夢竹的,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開啟來,個個都目瞪口呆。那顆心是這樣的:大家抬起頭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顆心都有點莫測高深。小羅愣愣的說:“真是'有誰知'?我可看不懂!”
“我也不懂!”胖子吳說。
“大概只有畫心的人自己懂!”蕭燕說。
夢竹靜靜的坐在那兒,微微的含著笑,在眾目所矚之下,悠然的用眼光在人群中溜了一圈,她的眼睛在何慕天臉上停了幾秒鐘,很快的又挪開了,後者正深深的望著她,帶著股探索和了然的神情。當她移開目光時,他也轉開了頭。小羅叫了起來:“這總該罰了吧?比我的心還難懂!有誰能瞭解?夢竹!先解釋!再受罰!”夢竹抿著嘴角,淺淺的一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