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喘息一會,高挑女還低頭拉著郭採穎、艾楚河沉默著爬上了五彩飛蟲。
“黎生,這就是你秉持的上古巫者之道嗎?”閩蘭緊緊跟在許乃佳身後跳上巫蟲,坐下後突然問道。
“阿姐,我這人逆境時裝瘋賣傻,順境時殺伐由心,所求無非就是能活著得到大神通、大自在,但這種事又哪有什麼‘道路’可尋,不過結黨成派卻絕不是‘巫’之正途。”張黎生說著驅使巫蟲飛翔起來。
因為擔心飛的太高,到了叢林之外會遭受未知的危險,所以青年只讓五彩飛蟲在離地六七十米在森林巨木之間穿梭前進。
a0001宿營地以南早被巫者清理過幾遍,又在巨猿的勢力範圍之內,飛行了好一陣子他都沒有發現有猛獸出現。
覺得路途比自己的預想還通暢,張黎生不知不覺便驅使著巫蟲加快了一點速度,這時就聽背後傳來閩蘭悵然聲音:“可是修行實在太艱難了,不‘結黨成派’連活著都做不到,還談什麼追求大自在、大神通…”
聽到女孩的話,張黎生啞然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目視前方,在曲折蜿蜒的蒼茫叢林縫隙中勇往直前。
尋來找去,盤算著路徑,他竟真在太陽西沉之前,望見了甘南塵土飛揚,一片荒蕪的土地。
“到了,終於到了…”遠遠看到隱藏在沙塵中的七八七五軍營地,沉默了一路的許乃佳忍不住鬆了口氣,欣喜的喊道。
她話音未落,張黎生突然一個後縱,在空中快如閃電的出拳打在了她和郭採穎、艾楚河的脖頸上,三人頓時昏厥了過去。
之後站在巫蟲的尾翼,青年對閩蘭說道:“阿姐,一會到了甘南,你化生守宮帶著郭學姐、艾學姐、許博士跑回營地,然後什麼話都不要說截斷通向腦袋地血流昏厥過去,三天不要醒來。
壁虎天生可以‘截血斷肢’,我想這對你不是什麼難事。”
“我昨晚聽郭小姐說了一整晚和你的故事,以為你一定會最信她,沒想到竟然是我。”閩蘭楞了一下詫異的說道。
“阿姐你想多哩,”張黎生無聲一笑,“這世上我能信地人只有兩個,卻沒有你。
這次選你只是因為你也是巫者,最明白我倘若不死,未來會強悍到何種程度,有了這個概念,再加上我實實在在對你有著救命之恩,恩威並存之下,你是最不可能頭腦發昏,受到華國政府蠱惑,招供出我地人。”
“黎生,你現在講話倒是非常坦白,”閩蘭哽了一下,苦笑著說道:“那三天以後呢,你是打算遠走高飛嗎?
“就是這樣,三天之後我已經帶著女友在紐約三星米其林餐廳享受美酒佳餚哩,那時相信你更不會多說什麼。
阿姐,咱們有緣再見。”說話間巫蟲已經飛到‘世界通道’的邊緣,張黎生驅使飛蟲落地後將其收回血肉中,以蛟龍之力化生身體,在溼潤的叢林裡聚齊大團霧氣,飄飄蕩蕩的升上了天空。
居高臨下,青年鳥瞰著鉛筆大小的閩蘭在地上嘆了口氣,化生成壁虎摸樣,將郭採穎三人扛在肩上,身上掛著破破爛爛的軍裝狂奔出‘綠洲世界’,裝模作樣的昏倒在了七八七五軍營地附近的荒漠上,不一會便被一輛武裝裝甲車接進了營地。
“嘖嘖,沒想到閩家阿姐還有這樣地好演技…”看到這一幕,雲霧之中張黎生嘖嘖稱讚了一句,也騰雲駕霧的穿越‘世界之門’回到了甘南荒原。
百米距離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感到空氣中的水分馬上變得枯竭了起來,青年拼命把雲團拉高,急速向前飄蕩,藉著朦朧夜色,來到了一條崎嶇蔓延的公路上空。
看著頭頂斗大的群星,辨明瞭方位,他駕雲沿著公路朝著渝城市不斷飛行,看到高速公路後,知道自己沒有走錯,不覺鬆了口氣,順著高速路飛到渝城,又沿國道回到了蓉城郊外。
一夜之間騰雲駕霧翱翔數千裡,破曉時分,張黎生終於如願以償的到達了目的地。
三百八十五章‘舊識’
金燦燦的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為城市帶來矇矇亮光,晝夜交替,漸漸無論是城市中心八車道的寬敞大路,還是市郊城鄉結合部的雞腸小道都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人行蹤跡。
看著蓉城緩緩甦醒,張黎生騰雲駕霧隨著陽光從空中慢慢降下,將雲霧散開偽裝成清晨的霧氣籠罩住郊外一片房屋低矮的老舊街區,落在了一處兩層的水泥樓房頂上。
“格老子,咋地起了霧氣,又不是秋天撒…”耳邊聽到破破爛爛的柏油路上有騎車人在低聲咒罵,青年啞然一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