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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雲,又對外放出風聲,說我能認出那晚那人身上的氣味,果然逼得你不得不換了薰香,還慌著去銷燬舊衣香料,才被我們逮個正著。”

芸香絕望地瞪大了眼,喉中發出恐懼的咯咯聲,只是伏地求饒道:“芸香自知罪該萬死,侯爺,將軍饒命啊!”

蕭渡輕哼一聲,斜眼朝她瞥道:“肯認了?”

芸香哽咽著點了點頭,老實交代道:“那萍兒仗著自己是正房夫人的大丫鬟,經常壓制欺侮我們。那日侯爺大婚,我與她一起在房中佈置,實在看不慣她那頤指氣使的做派,便和她頂撞了幾句,但她二話不說竟回了我一個巴掌,我一時氣憤,便與她扭打起來,誰知竟失手將她殺死!我知道在侯爺婚宴上鬧出這樣的事,若是被發現了必定沒有活路,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鄭將軍拖下水來。本來我想著鄭將軍身份顯赫,不小心殺了個丫鬟,一定會被侯爺想辦法壓下來,也不會再去追究什麼真相,誰知道後來竟會鬧得那麼大。幸好我事先弄斷了珠雲的指甲,將它嵌進萍兒的脖子裡,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直到昨日我聽見府裡的下人議論,才知道鄭將軍竟能辨出那晚我身上的薰香。我想著著珠雲既然已經被定罪,這件事已經徹底了結,才想著把以前的薰香衣物全部拿出去燒了,省得夜長夢多。誰知……”似乎是已經預知到自己即將的命運,她再也說不下去,捂住臉嚶嚶哭泣起來,

鄭龍聽得嗤聲連連,蕭渡卻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你本來準備借鄭將軍把這件事掩蓋過去,也就是說那聲“殺人了”,並不是你喊得?”

芸香點了點頭道:“我巴不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哪還敢四處嚷嚷!”

“那你知道是誰喊得嗎?”

芸香把雙手從臉上滑下,目光呆滯地搖頭道:“我那日佈置好了一切,心裡早就怕得不行,一刻也不敢多呆,哪裡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蕭渡蹙著眉沉思起來,片刻後,才喚了門口的小廝進來,吩咐道:“你們幾個輪流看著這間房,不準任何人進出,知道沒!”見幾個小廝連忙點頭稱是,他才帶著鄭龍走了出去。

鄭龍一出門就忍不住嘀咕道:“還關著做什麼,應該直接送上官府,好還我個清白。”蕭渡面色冷峻地朝前方望去,道:“她的供詞中還有許多漏洞,這件事只怕並沒有這麼簡單,背後很可能另有內情。這人還需要留著,再多審幾次,必定要找出真相。”

順著他目光落下處,院內一株杏樹開得正豔,將茂密的枝丫斜斜越過粉牆,花隨風落,飄在了元夕的裙襬上。元夕輕輕彈下裙上落花,在心中嘆了口氣,被一個丫鬟領著,走入了王姨娘的房內。

王姨娘正靠坐在錦榻上,與房裡的丫鬟們說話,一見元夕進來,便熱情迎了上去,又吩咐丫鬟們端了茶果上來,一邊招呼她吃點心一邊笑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新媳婦免不得操勞,多睡會兒也沒人會說你。”說完又朝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

元夕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打趣,但她本就是不善交際之人,即使遇上了王姨娘這般八面玲瓏之人,也免不了拘謹膽怯,生怕自己多說多錯,便只笑了笑當作應答。幸好王姨娘也未往心裡去,又扯了幾句閒話,才問道:“以前在家裡看過賬簿嗎?”

元夕連忙搖了搖頭,以她的身份,以前自然不可能接觸到這些東西。王姨娘嘆口氣,又道:“侯府家大業大,除了京中的鋪面、錢莊,在城外還有三處莊子,養著幾百號人。外人看著雖是風光,但是這家卻不好當啊!要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看,等著揪你的錯處。你姨娘我這些年,雖攬了個當家的名聲,但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生怕哪點沒做好,就被戳著脊樑骨罵。現在你來了倒好了,能把這背了許久的擔子交出去,我是真高興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拭著眼角,似是情難自控。

元夕聽完她這般言辭,也有些被觸動,暗想也許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本來只想著為了應付蕭渡而來,現在倒是提起認真學習的心來,道:“可我什麼都不懂,還得勞煩王姨娘費心教我,那現在,我該先從哪裡學起?”

王姨娘揉了揉泛紅的眼眶,收起帕子又笑道:“你有這個心就好。”隨即領著她來到架櫃旁,開啟櫃鎖,從裡面搬出一大摞賬薄來。她一邊將這些賬簿擺在元夕面前,一邊道:“你就先從學看賬薄開始吧,這裡是前幾年府裡的賬目,你好好看完了,全背下來了,我再來好好教你。”元夕盯著那數寸厚的賬薄,眼神頓時有些發直,怯怯問道:“這些……都要背完嗎?”

“那是自然”王姨娘十分認真道:“要將每一筆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