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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府內日後必將恢復如常。”

蕭雲敬微笑著點了點頭,拱手道:“有勞清虛道長了。”又朝後使了個眼色,一名小廝連忙上前恭敬地遞上一張銀票。

清虛道長含笑收下,又與老侯爺寒暄幾句,交給他幾張符咒吩咐他貼在院門處,隨後才帶著弟子們離去。圍觀的眾人見法事已經結束,既然道長稱惡鬼已除,心中也都安下心來,各自談論著散了開來。

蕭雲敬對蕭渡小聲交代幾句,便帶著隨從朝自己院中走去。蕭渡望了一眼仍站在原地、一臉凝重的元夕,走去握住她的手道:“陪我一起走走吧。”

他們沒有讓丫鬟們隨行,而是踏著一地落花,並肩走在已染了幾分秋意的庭院之中。

兩人都未開口,沉默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斜斜映在青石板路上。一直走到梔子花樹下,元夕才輕嘆口氣,回身望著他道:“真得就這麼結束了嗎?”

蕭渡點點頭,表情也有些不甘,道:“這是爹的決定,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仵作已經驗過墜兒的屍體,根據屍身僵硬程度和上面的蟲蠅判斷,她至少死了六日以上,死因是溺水,也沒有任何其他傷口。也就是說她確實是在湖裡被發現的那日,就已經溺死了。”

元夕蹙起眉道:“所以就要相信,張進當晚所見的墜兒,和王妃房裡的那個真得是鬼魂嗎?即使我們已經發現了房裡的機關?”

蕭渡低頭拍落她肩頭的落花,溫聲勸道:“負責棲霞院所有的工人都已經查過一遍,找不出什麼線索,工頭又已經跑得無影無蹤,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太過思慮。”

元夕卻依舊盯著認真他道:“那天發現墜兒屍體的時候,我也曾經仔細地檢查過一遍。在她的鞋底粘著許多黑色的紙屑。而依照張進所說得,他遇到墜兒回魂那晚,正好在燒紙錢。”

蕭渡嘆口氣,道:“所以你覺得那晚出現在張進身邊得,是真正的墜兒?可她前兩日就已經死了。”

元夕點頭道:“因為他對墜兒的樣貌太過熟悉,一定不會認錯,所以他看見得一定是真正的墜兒。只是他在極度的震驚與懼怕中,不一定能分清看見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她越說越有些激動,索性一口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張進親手害死了墜兒,如果她當晚真得是回魂報復,為何到最後只是狠狠嚇了嚇他,卻沒要他的命。我覺得,是有人將墜兒的屍體扮成活人的模樣出現,再借張進的口讓所有人都以為墜兒真得還魂回府了。”

蕭渡低頭思忖,又問道:“那王妃房裡哪個又是怎麼回事?一具屍體怎麼能自己走去對王妃說話,又再把自己隱藏起來藉機逃走。”

“可是王妃從未見過真正的墜兒,所以她只是見到一個丫鬟打扮,在找自己孩子的女人,而經過張進的描述,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個一定是墜兒。”

蕭渡細細想來,覺得這也許就是真相。但是老侯爺已經對他再三交代過,既然此事慶王府未再追究,做完了這場法事,就不要再生枝節,以免府內人心再亂。他於是將元夕拉到身前,溫言安撫道:“但是這些到底只是推測,既然沒有證據指向何人,你就不要太過憂心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理,馬上便是中秋了,到時我帶你出去逛燈會散心好不好。”

元夕卻仍是蹙眉,道:“你們是怕真得會是二弟做得嗎?可我覺得藏在背後這人心思深沉,做了這麼多手腳,應該不止是想嚇一嚇王妃這麼簡單,如果不是二弟,如果那人要對侯府再做什麼手腳該怎麼辦。”

蕭渡望見她這幅憂心忡忡的表情,心頭突然一暖,俯身輕輕吻上她的額頭,笑著道:“你知道嗎,你現在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元夕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澀,正要低下頭來,蕭渡卻伸手慢慢將她緊蹙的眉心撫平,道:“我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你只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這個家有我來撐著。”他的指尖自她眉心慢慢滑下,輕輕在她唇瓣摩挲,又貼在她耳邊,柔聲道:“如果我實在撐不下去了,你再來幫我撐好嗎?”

元夕覺得這話語中好似含了一汪春水,讓整顆心都溫熱了起來。她把頭埋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聲在耳畔響起,天地間靜得好像只剩他們兩人相依。

蕭渡卻覺得眼角有些微熱,一直以來,他獨自揹負得太多,從未想過能有人分擔。想不到竟能得她相伴,進退同行,從此他便不再是孤單一人。念及此處,他竟開始有些感激夏相,不管他所圖得是什麼,至少將她送到了他身邊。

這一處是兩心相印,另一邊卻是各懷鬼胎。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