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璇璣竟毫髮無損的站在一旁,不禁讓他稱奇不已。
法空衝入大氣以後的速度雖然有所減緩,但是佛祖馭空的速度仍然是這幾個魔人、修真者之輩難以承受的,即使有時間全力催動自身的法寶也只能稍稍減緩墜地時的衝擊力而已,所以連修為極高的狂厲魔人都不由得丟了一次臉,這時再看莊璇璣的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沾染的樣子,難怪他會一頭霧水。
只見一旁的葉北飛單手一揚,從莊璇璣上空飛回一小片明光,悠悠飄落在他平伸的手掌上,狂厲魔人定睛望去,竟是自己授於他的“混沌錐”,這才明白其中原因,也暗想葉北飛剛才能夠在惶恐紛亂之際臨危不亂,並急速使出法寶,看來心神也已經漸漸成熟了。
“小飛……”只見莊璇璣輕呼道,她拍打著葉北飛身上的塵土,那楚楚動人的眼神一改往日如霜的表情,流露出無限的感激和關切,加上那副秀美俏麗的臉龐已經是惹人憐愛至極,看得葉北飛一時忘記了身上的痠痛。
“咳咳!”莊璇璣的面容連身狂厲魔人都看得心中激起一陣騷動,只好藉助著一聲輕咳,穩住心神後才說道:“你們兩個現在誰知道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前方遠處烈焰飛揚,熱煙瀰漫,屢見大量山石熔汁由高傾瀉而下,瀑布就像是流向山腳大海之中,海水如開了鍋的漿一樣,熱氣蒸騰,高湧數百丈,就猶如修羅界一般的人間煉獄。
仰視著天空,已被火雲佈滿。上面火山噴口,已被千百丈的濃煙火雲遮住。只近海面數十丈,略微看見一些被熔汁沸漿長年沖刷的大小凹漕,哪裡還看得出山底的形貌。仰望一片暗紅濃黑的煙霧,更見不到絲毫天色,而海沸之聲,轟轟巨響,震耳欲聾。
葉北飛望著這四周的幾個不斷噴發出陣陣火煙的火口,低聲說道:“難道這裡是血族的地盤?我聽我大哥的描述,位於最西面的血族居住之地似乎就像這樣滿目瘡痍,雖然看此處似乎不適合居住,但是這裡應該也是屬於他們的地方。”
葉北飛此言剛落,就聽見莊璇璣破天荒的插嘴說道:“不錯,這裡就是西方血族的禁地,以前方的那座火山為中心的方圓千里之內,密佈著約有數千個火口,從這些火口中不時噴發出烈火毒焰,而火山的山口上便是這一帶的火穴,從中噴發出的是極炎的真元天火,除了少數極品兵器外,其餘眾多兵器只要一接近或是妄想衝過,便會被它煉化,所以我們還是遠離這邊比較好。”
莊璇璣闡述時,那雙美目不時掃向身旁的葉北飛,彷佛那番言論是為了提醒葉北飛一個人一般。
狂厲魔人一聽莊璇璣的描述不禁搖晃著腦袋不屑的說道:“那有什麼關係,老子在修羅界什麼異象沒見識過,還怕這小小的真元天火?我倒要看看這火穴中究竟存有何物!”在他聽來,那些火煙什麼的,只是這個修為尚淺的修真者危言聳聽而已。
“哼,別的不說,單這數千處火口的毒焰烈火所結火雲,厚達數千丈,長逾千里,也非常厲害。我們現在離它尚遠,已是火熱難耐,如果再繼續進入雲層之內,如何承受得了?前途有如雷澤,我們還是不要涉險了。”莊璇璣滿面愁容的說道,似乎對血族的禁地十分忌諱,而她這此刻一反常態的滔滔不絕也讓眾人是頓生疑惑。
“妳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葉北飛也不禁好奇的問道。
只見莊璇璣清澈明淨的大眼睛微閉之下彷佛隱藏著無盡的心事,口中幽幽答道:“因為我師叔曾來過血族,此後便時常告誡我血族禁地的艱險。”
“妳師叔?是哪一位真人啊?”葉北飛腦中急轉下問道。
葉北飛不禁暗想:“玄清教中有哪位真人被說起來過血族?”兩個人談話之間那以狂厲魔人為首的四個魔人自然沒有興趣瞭解他們玄清教中的家常之事,無聊之下便各自四散,開始在周圍探索起來。
莊璇璣說道:“就是靈清觀的天璣真人,我自幼被兩位道長帶到玄清教中,雖然名在聖清觀下,其實我是天璣真人和天璇道長共同的弟子,所以名字中也延續了兩位道長的道號,以師父的道號為先,取之為璇璣。”直到現在莊璇璣一說,葉北飛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一段隱情。
天璇道長和天璣真人是過去玄清教天字輩中赫赫有名的金童玉女,由於玄清教中教規極嚴,每越一級方可修練更為上乘的武學,所以直到他們各自當了分觀主以後修為才突飛猛進,現在也已經在玄清教中分別佔據主要的地位,因此能夠讓這兩個觀主都爭奪不休、共同看中的莊璇璣,也必定有極高的資質。
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