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的報警器已經按下了,要不了幾秒鐘,門外的保鏢就會一窩蜂的衝進來,任由你本事再大,還想一個打十個不成?
可當見到對方直到此刻還一如既往的那般有恃無恐,甚至淡笑的臉上透著不屑的表情,剎那間,劉振業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一陣不好的預感直襲心頭。
秦崢並不想浪費口水回答對方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反倒目光落在茶几上雪茄盒上,也沒問人家屋子的主人願不願意,很是自來熟的捏出一支,先是剪開雪茄頭,再用旁邊專門點雪茄的長火柴慢悠悠的點著,使勁的嘬上幾口,讓煙霧在口腔中停留一陣之後徐徐噴出,整套·動作嫻熟自然,表情更是一派悠然自得。
整個過程,秦崢自顧自的享受雪茄的醇香,劉振業父子的神經卻是愈發的緊繃,從最開始的還有一絲期望,隨著時間在沉靜壓抑的氣氛中慢慢流逝,心也早已沉入了谷底。
已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守在外面那些保鏢們卻絲毫動靜也沒有,這預示著什麼,劉振業早已是心知肚明。
只是,劉振業怎麼也想不明白,在外面的那可是足足十多個身手了得的專業保鏢啊,自己剛才在屋內甚至連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那些人竟然就這麼讓他……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說出你的條件吧。”
良久,劉振業這才低沉著聲音開口對著秦崢道,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彷彿一雙無形的打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一般,冷汗直流的蒼白老臉上,表情一片晦暗。
“什麼條件?”秦崢夾著雪茄,笑盈盈反問道。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劉振業咬了咬牙,對方顯然來者不善,明知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最聰明的做法唯有屈尊妥協。
秦崢搖頭笑道,一臉無辜的表情笑道:“從進屋到現在,除了抽你一支雪茄之外,好像我根本就沒對你做什麼啊,你莫名其妙的這麼一說,要是讓外人聽去了,指不定還以為你們父子倆受我多大欺負似的,不是擺明了冤枉好人嗎?”
劉振業瞳孔一縮,豈能聽不出來秦崢這般插科打諢中所透露出的態度。
嘴上說的輕巧不當回事,但這分明就是在咄咄逼人。
深吸一口氣,劉振業聲音低沉:“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些事可別做的太絕,於己於人都沒好處。”
秦崢依舊一臉平靜的笑意,聳了聳肩:“太絕了嗎?我做什麼了?”
“這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爸,咱沒必要和他這樣,大不了就魚死網破!這裡是我家,我就正不信他真敢對我們怎樣!”面對秦崢擺明了一副戲耍自己父子二人的挪掖態度,向來心高氣傲的劉澤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從沙發上竄起來,睚眥欲裂盯著低沉狠聲叫道。
“你給我閉嘴!”兒子突然的魯莽舉動讓劉振業一驚,趕緊低喝道。
劉澤一臉不憤,攥著拳頭兀自怒視著秦崢,但被父親呵斥一番,卻也沒有敢再說話。
秦崢叼著雪茄施施然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朝著門口走去:“既然劉大少這麼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好了,你們大不了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神不知鬼不覺的決絕了自家外面的保鏢囂張的闖進來,進來後卻什麼都沒做,竟然露個面混個臉熟之後就要走,也不對,他還順了一支桌上的雪茄,嚴格意義上說也不算啥也沒做。
但是……人就這麼輕易的走了,這也太隨便了吧。
劉澤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人家已經走到門口的身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雖然這混蛋的行為的確有些古怪,但至少人的確是要走了,自己好歹也安全了。
兒子鬆了一口氣,這一刻作為老子的劉振業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秦少,請留步!”劉振業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情急切喊道。
如果說剛才還拿捏不定秦崢到底有沒有聽到些什麼,但人家現在的態度已然撕碎了了他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倖。劉振業臉色不由更是凝重了起來。
“我想走你還想攔我不成?”秦崢回頭,毫不客氣冷笑道:“就憑你們倆個廢物?”
連帶著自己老子竟然讓人一起罵成廢物,劉澤羞怒交加,張口就想回擊,卻讓劉振業一個眼神生生的制止住了,唯有眼神怒視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秦崢,緊繃的身體赤紅的目光以及粗重的喘息,劉大少顯然已經接近了暴走的邊緣。
讓一個整整晚了自己一輩的年輕人罵成廢物,劉振和何嘗不惱羞成怒,但形勢比人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