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當真是我多年來僅見的豪勇男兒。煙姑娘,你備的酒還有麼?”蒙面女子點了點頭,從外面馬鞍上取來牛皮酒囊,交給馬伕韓子山,輕聲道:“山大叔,你酒量不淺啊。”馬伕韓子山搖搖頭笑道:“我酒量不高。但適才與這混小子一戰,突然有些愛惜他了。嘿嘿,不過借酒助興而已。”言畢,又笑眯眯的對李玄道:“喂,混小子,你是叫什麼名字來著?嘿嘿我自來敬重不懼生死的英雄,多年來卻總難以遇見。如今,你算是一個。來來,咱們先痛快對飲一番哈哈,待會兒若被我拍死了,肯定不會覺得痛。”
李玄拿過酒囊,飲了一大口,笑道:“前輩不但武功高強,恐嚇的本領也獨一無二。”言畢,仰天大笑,也不管馬伕韓子山吹鬍子瞪眼的樣子,便將自己如何落入山崖,如何誤入往死聲洞之事,簡略說了。馬伕韓子山聽完,似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捧腹狂笑不停。半晌止住了笑,這才瞪著赤紅的眼睛,對蒙面女子道:“煙姑娘,你說這混小子是不是瘋了?他竟敢當著你我的面,以這等粗劣的話兒相欺我們。你說,他該不該死?”蒙面女子把玩著木梳,沉思片時,才緩緩道:“他所歷之事,雖然匪夷所思,但描述的人和景物倒不失真。”她轉頭對李玄道:“若照你剛才說的,你這渾身的本領,是從無名骷髏遺留的兩個小本子中學來的?”
李玄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蒙面女子又道:“如此看來,石室那個無名骷髏豈不正是當年離開柔姑娘的負心人麼?”
馬伕韓子山聞言,大搖其頭,喃喃道:“不可能,那負心人早年便已罕有敵手,整個江湖上能殺得了他的沒幾人。”說著,突然躍起,森然道:“煙姑娘,我們不能讓這混小子去見柔姑娘。我殺了他,你取了他的古劍,咱們一起到山莊交給柔姑娘。”
蒙面女子奇道:“為何要我取?哦,我明白了,你擔心柔姑娘責怪你濫殺無辜是不是?”
馬伕韓子山點點頭道:“我怕她因責怪我而生氣。唉惹她生氣,我會寢食難安。”
李玄又飲了幾大口烈酒,雖面不改色,其實已有些熏熏然。當他聽到馬伕韓子山言語間直將自己視為掌股玩物,隨時可取走性命,不禁哈哈大笑道:“前輩怕惹柔姑娘生氣,難道就不怕惹我生氣麼?來來,咱們再來比試一場,看看誰勝誰負。”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略含醉意,大聲對蒙面女子道:“煙姑娘啊不對,恩人咦,煙姑娘”李玄說著,腦際激靈一下,突然想起那夜在陳氏別院的門前,阿瑩見到了木梳,曾說當年天神幫突遭大變,黑雲逸率領手下攻入天神幫。沈無懼雖然受了重傷,但仍在四處尋找蘇飛煙。可情急之下,二人又不敢逗留,匆忙中也只找到了蘇飛煙用過的一把木梳。他搔了搔腦袋,不禁聯想到蒙面女子曾告訴馬伕韓子山,她對黑雲逸恨之入骨之事。李玄看了看蒙面女子,問道:“煙姑娘!你你認識蘇飛煙?不對不對,難道你就是蘇飛煙?”
蒙面女子聞言,嬌軀一震,驚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李玄聽她言語中已承認自己是蘇飛煙,怔了怔,又道:“看來你真的是蘇飛煙!唉,我糊塗,你如此痛恨黑雲逸,正是因他當年奪了沈前輩的幫主之位,害的你流離失所!”
蒙面女子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是沈無懼的愛妾,蘇飛煙。唉,我恨黑雲逸,並非全因他奪了沈郎的幫主大位。我恨他,只因是他教唆我愛慕虛榮的雪妹妹,攪我幸福。”
李玄聞言,喃喃道:“你妹妹?她叫什麼?”
蘇飛煙道:“她叫蘇飛雪,是我孿生妹妹。”
李玄嘆息一聲,道:“沈幫主臨終對你念念不忘。凡有人對你微詞褻瀆,他都極力維護不過也有人說你邪惡”蘇飛煙冷笑道:“是嗎?那必是黑雲逸他們為了醜化沈郎在江湖上的名聲,故意散佈的謠言。”她秀眉凝結,長長嘆道:“當年我喜愛沈郎的雄才大略,嫁給他**妾,一心要輔佐他成就天神幫的大業。但後來發現,天神幫創幫之初擴張太快,所招募的幫眾良莠不齊,其中一些行事乖張,心狠手辣的壇主更是在江湖上留下了極大惡名。若要將天神幫發展成為天下名門大幫,必須下狠心去好好的整治。可是,沈郎是一個心軟仁慈之人,他不忍割捨處分與他曾共生共死的兄弟。所以,我便承擔了天神幫的革新使命。”馬伕韓子山道:“你擔當革新使命,沈無懼幹嘛去了?”蘇飛煙淡淡一笑道:“沈郎因練功不慎,傷了身子,整日閉關修習。他見我願意承擔重任,自然沒有異議。”
良久,蘇飛煙幽幽嘆息一聲,道:“天神幫割裂,雖然是因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