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獨孤熠的公寓的床上,由於這裡離獨孤家的公司比較近,所以,他們捨棄了秦柔的住所,改而住在這裡。
結婚之初,獨孤霂青就宣告兩個人結婚後,要有兩天住在獨孤家主宅裡,這樣更方便獨孤家對顧昕堯的考察,其餘五天他們可以隨意住在哪裡,但最重要的就是顧昕堯不可以拋頭露面,並再也不可以回到雜貨店裡去。
這是新婚的第二天,白天遇到上官縷發生的不愉快雖然因為顧昕堯那個小秘密而暫時平靜,但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事。
晚上,兩人回到住所,就如何住宿也發生了點小的爭執,顧昕堯覺得如果獨孤熠還不能接受自己的觸碰,為了他好,最好是分床睡,獨孤熠倒是出人意料的堅持要睡一張床。
最後,顧昕堯還是妥協了,她拗不過他,可惜,到了就寢的時候,他們還是以背對背的形式同床而眠。
她睡不著,又不忍心有大動作,怕把他吵醒。她睜著眼睛看著白色的紗窗,獨孤熠的住所很整潔,也很溫暖,想來還是那位管家大叔的功勞。
“呼--”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只覺得胸口有些窒礙難平。
“睡不著?”她本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不想從身後傳來他好聽而清淡的聲音。
她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他依然是背對著她。
“你也沒睡?”她輕聲問,似是怕這寧靜的夜晚,她的大聲說話會嚇著他。
她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對他,好像他是易碎的瓷娃娃。
他轉過身,平躺在床上,從他的角度剛好看到她圓潤的下巴。
“我……也睡不著。”他的生活裡從此多了個女人,他的確有那麼點不習慣,更何況這個女人幾乎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和無法為外人道的醜聞。她說不在意,她說會為他討回公道,可他真的能夠相信她嗎?
他對著自己苦笑,他幾時和人這樣聊過天,他又幾時將自己的真心剖白給外人看過,她,是特別的,也許終他一生也再無第二個可以這麼和他聊天的人了。
“那,我們坐起來好好聊聊吧?”她衝著他笑了笑,她白色的牙齒在黑暗中倒是格外醒目。
他怔了怔,雖然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模糊的動作倒是讓他感覺到了她的熱情。
他猶豫了下,還是坐了起來,並且挨著她的肩膀坐了,隔著衣料的肌膚相親,其實也有別種意味。
顧昕堯鼓起勇氣,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因為在被子外面還有些微涼,握在她的手心裡剛剛好。
他沒有拒絕,她也樂得握著他的手,開始說話。
“我好像一直沒有和你說我家裡的事,是不是?”顧昕堯尋找著他們聊天的主題,終於想到似乎他並不瞭解自己。
獨孤熠倒沒想到她會和自己聊這個,頓了頓,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黑暗中,她應該是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所以,還是出聲說:“你還沒來得及說。”
話一出口,他就發現自己好像在為她找理由,說完這話,便再也沒有出聲。
她在黑暗裡兀自笑了笑,才開始說:“對,是我沒來得及說。現在,我想和你說說,也讓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並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說到這裡,她停了下,她想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應該是還沒有想到她會是什麼來歷,所以在靜默的幾秒鐘裡,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她接著說:“我來自一千多年以前,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來自於那個滿是汙染,人們根本不懂得保護環境,保護大自然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我是一名工程師,而且已經算是個小頭目了。呵,可惜,我在一次檢查裝置的時候,被電擊中後,就來到這裡。”
說到這,她感覺到她的手被他下意識地攥緊,她覺得很欣慰,至少他沒有嚇得鬆開她的手。
時間彷彿靜止在這裡,她沒有繼續說,他也沒有再問。
過了大約兩分鐘,她聽到他問:“你到了這裡,你的父母不會擔心你嗎?還有你的,你的愛人,他不會沒人照顧嗎?”他的聲音因為他的過度剋制而顯得生硬,她卻能從他聲音裡聽出他的關心以及他對後一個問題的答案的緊張。
她悄悄地往他身邊挨近,他們的手相牽,身體靠近,她覺得這樣才有了一點安全感,想到這個詞,她不由得苦笑,她有多久沒有想過這個詞了呢?大概是從父母去世後吧。
“我的父母,他們,不會擔心我了。他們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我一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