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權利,他只是按照自己心裡想的去辦去要,那些總是他的,不是他的就弄成是他的,好像也沒有特別上心過。
這幾年過得太順遂了,餘誠傑不由得覺得那種特別想要什麼的熱血和激情都離他遠去了很多年一樣,以至於又看了餘俞好幾眼,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讓他有當年那種想要不折手段得到的熱血澎湃的感覺。
餘誠傑當然還不明白並且也不認為自己這是愛上了一個人,只認為自己想要他。
餘俞對於餘誠傑那句問話的沉默,餘誠傑並沒有太生氣,因為餘俞平時就是個很沉默的人,也因為餘誠傑以為餘俞畢竟第一次開葷,在床上昏了頭而沒有了警惕,所以此時被他一說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應該的。
於是餘誠傑後來再強調了一句,“再要出去找女人,必須讓我知道。”
餘誠傑這樣的要求實在有些過分了,就像個對孩子監視得無比嚴厲的家長,餘俞想到方茗,略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應了。
餘誠傑說完那句強調的話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於是又加了一句,“我對你的期望要比別人高。”
餘俞看了餘誠傑一眼,點頭說自己不會讓大哥失望。
在墓園門口下車,此時太陽已經升高很多了,秋日的陽光已經不再酷烈難忍,有種溫情流動的感覺。
保鏢車裡的保鏢們下車各守方位站好後,餘俞才開車門讓餘誠傑下車。
去祭拜的人叫“陳廣裕”,餘誠傑接過一大捧白菊花放在墓前,並沒有彎腰行拜禮,而是就那樣站在那裡冷眼看著那墓碑,還有那墓碑上經歷風吹雨打多年而泛黃發白看不出原來模樣的照片。
餘俞對這個“陳廣裕”略有耳聞,因為做他這一職的對這方面的資訊本該比別人知道地多些。
陳廣裕是他們幫裡以前的“大哥”,十幾年前死的時候還正值壯年,如何死的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死之後就是餘誠傑上位了,由於餘誠傑手段了得,迅速發展壯大了幫派。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位前任大哥很快就不被幫裡的人提起,而且因為新血換舊血,幫裡也很少人知道他的事情了,於是餘俞知道的也並不多。
想到陳廣裕是餘誠傑的前代大哥,餘俞認為餘誠傑來祭拜他也屬應當,但是餘誠傑那樣冷眼靜默的樣子又實在是對死去的人沒有絲毫的敬重,餘俞此時不由懷疑這位前代大哥不被人記得是不是與餘誠傑和這位前代大哥並不親厚有關,以至於在餘誠傑面前,任何人都得忘了這位前代大哥。
要離開的時候,餘誠傑對身後恭敬地彎腰等候的墓地管理員道,“這照片實在沒法看了,換張新的來吧!”
“是,早就有換的意思,只是太久沒有聯絡上‘陳太太’了,沒有照片換新的。”管理員點頭哈腰苦笑著解釋。
餘誠傑對此沒有再說什麼,那管理員也不知道餘誠傑的意思到底是再去聯絡陳太太要照片還是這件事就這樣不用換照片了,但是稍稍抬頭看餘誠傑那沉著臉的樣子就不敢再問。
餘誠傑出了墓園上車後就很沉默,之後就說要去“皇都”。
“皇都”一聽名字就是一個高消費的地方,餘俞作為保鏢之後一起去過不少次,都是陪餘誠傑去的,大多時候是去放鬆心情,有時候也是去談事情。
這裡是一個高階桑拿洗浴中心,進出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
進去就有經理迎接直接領到餘誠傑的個人包廂裡。
餘俞能感受得到,餘誠傑去了墓園之後心情就不太好,估計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吧!不過作為保鏢,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動嘴來安慰人,便什麼也沒說。
餘誠傑泡溫泉,他理應在角落裡侯著,但餘誠傑卻讓他也一起下池子泡。
餘俞一愣想要拒絕,餘誠傑已經在小姐的伺候下脫了衣服進浴池裡去了,然後又有小姐跪在浴池邊為他按摩肩膀,餘誠傑的沉默和微皺的眉頭都告訴餘俞,餘誠傑心情不好,不要違逆他的話,於是只好脫了衣服去和餘誠傑一起泡澡。
餘俞身上還有方茗留下的一些印子,因為房間裡光線昏暗,又有蒸汽,他的膚色又很好地掩蓋了那些印子,所以也並不是很容易看出來,但不免地,餘俞還是有些不自在。
下水後就一直離餘誠傑有些遠,小姐要為他做按摩他也拒絕了。
溫泉裡的藥味很重,讓人很放鬆,餘俞便也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不自在,目光從伺候餘誠傑的那兩位小姐身上掃過,餘誠傑來這裡用的人幾乎都是固定的,很少有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