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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個地方,是吳邪在北京的一處臨時站點,他養傷的那段時日,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對於吳邪這個人,梁灣一直有一種病態般的執念,也許是喜歡,也許只是一個虛假而蒼白的安慰。

三天之內,吳邪消失的訊息已經從杭州向各地擴散,北京到香港,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杭州那所小小的古董店。

半年的休養生息,只夠他們恢復到一個能夠自保的地步,反擊,太勉強了,最後的結局只會是兩敗俱傷。

目前只能是相互制衡,在那個突破點出現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享受這段安穩。

她抱著靠枕,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是三天來梁灣的第一次睡眠。在這個地方,她給自己營造了一種虛假的氣氛,她還可以假裝成一個普通的姑娘,度過一個愜意的週末。

走出這裡,她就變成了那個家族的族長。

那個冰冷無味,她想起來就作嘔的“家”。

兩週後,新月飯店。

解雨臣坐在樓上的包廂裡,看著黎簇從門口走進來,後面跟著蘇萬和張起靈。

黎簇進來的時候呆滯了一下,卻很快就掩飾住了臉上的驚訝,裝模作樣的走上了二樓。

蘇萬終於恢復了正常人的品位,很低調的穿著。而啞巴張,一直面無表情,兜帽套在頭上,遮住半張臉。

解雨臣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的前的那個下午,那個有點傻乎乎的愣頭青吳邪,也是這樣走進了這裡。

他端起茶杯,聞了聞,又放下了。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喜歡喝醇厚的老茶,新茶,味道太輕了。

沒有他想要的那種厚重的感覺。

黎簇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抹了一把汗,“他孃的,這兒怎麼搞的像窯子裡面選頭牌一樣。”他瞥了瞥張起靈,雖然自己提出想讓他客串個保鏢的時候,這尊大神也沒拒絕,不過想想他們待會要做的做的事,他懷疑張起靈會臨時變卦甩臉走人。

蘇萬瞧見他臉色不對,撓了撓頭,上前去和張起靈套近乎,“那個,小哥?你看,這兒,這個防護也挺嚴密哈…那個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張起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蘇萬立刻就噤聲了。這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很少有人能影響他的想法。

而現在,唯一能影響他的那個人不在了,憑他和黎簇兩個人,是沒有辦法和張起靈溝通的。

黎簇看了看樓下正在已經試好話筒的司儀小姐,正在朝著這邊微笑。有個夥計拿出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頭上有個鉤子,掛著一個小巧的玻璃箱。夥計執著竹竿,好像用衣叉晾衣服一樣,把那個玻璃箱提到到半空往包廂裡送。

東西在空中轉了一圈,到了黎簇的這個包廂前面。那是一隻印璽,有一個四方形的底座,底座上同體雕刻著複雜的造型,非常深的青色,沒有什麼光澤。

鬼鈕龍魚玉璽。

黎簇輕輕嘆氣,第一個指令啊。

這隻鬼璽,相當於一隻發令槍。吳小佛爺把它寄在這裡拍賣的訊息,就是給發令槍上了一顆子彈。今天黎簇要做的事,就是扣動扳機—搶鬼璽。

很快那東西就被收了下去,放回到臺中央,接著還是那個夥計,用竹竿開始叉上來一隻只鈴鐺,分發給各位主顧。

黎簇接過鈴鐺來,放在桌子上,蘇萬就苦著一張臉道:“我還是覺得應該採取比較和平的辦法解決問題,鴨梨,你太暴力了。”

一夥計拿著鑼繞場敲了一圈,瞬間整個場子鴉雀無聲,顯然,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司儀小姐開始叫價。

聽著不斷飆升的價格,蘇萬眉頭抽了抽,轉過頭看著黎簇,黎簇也很無奈,“這年頭黑社會福利太好了,我們哥倆的錢加起來也不夠20萬。”

價格已經競拍到了六位數。

黎簇看了一眼那個玻璃櫃,示意張起靈行動。張起靈開啟包廂的門,無聲無息的走出去。

蘇萬從雕花的隔板後望去,看到一樓的拐角那裡出現了一個身影。

黎簇咬著牙站了起來,取下腰上彆著的槍和煙霧彈,喀拉一聲上好膛。他正準備瞄準時,忽然發現那位司儀小姐停止了喊價,側著頭彷彿在聽什麼,然後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這邊。

黎簇心道不會吧,這也能被聽見。

全場突然寂靜下來。

司儀小姐突然招了一下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出來。牆角的那個身影迅速彈起,踹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