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沈淵一行人終於有了動作,那個風衣男笑眯眯地走到了房間門口,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門後,那個中年婦女似乎正準備搬什麼東西堵住房門,見房門被踹開了,她頓時一臉驚恐,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立刻掐著腰嗓子尖利地罵了起來:“你幹什麼!想欺負我孤兒寡母?老孃可不是吃素的!”
“欺負你們?只是想確認你們的死活而已,”風衣男嗤笑了一聲,“既然沒死,為什麼不開門?”
那個中年婦女色厲內荏地叫道:“憑什麼要給你們開門?誰知道你是什麼東西?萬一你們都是壞人怎麼辦?我們孤兒寡母的……”
“大姐,你冷靜一下!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有話坐下好好說,”那個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出來打圓場,“眾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總能想到辦法出去的……”
中年婦女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笑著把門重重地甩上了。
中年男人吃了閉門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什麼玩意,不識好歹的東西!”
蕭棠秋則微微眯起了眼睛,現在他們可以確認那對母子安然無恙了,可是剛才開門的不到一分鐘裡,他分明看到那個中年婦女用浴室裡的毛巾把她兒子綁在了床頭,雖然又用床上的被子遮住了那個孩子,但他還是注意到了被子底下的細節,怪不得那個中年婦女不肯開門,被風衣男踹開門後又匆匆把門關上了……
他和唐綿綿對視了一眼,兩人來不及交流更多細節,那個女大學生呂思兒忽然開口建議道:“我們去昨天那個木偶的房間看看吧?”
“不要!太危險了!”
“這個鬼地方哪裡不危險?要我說,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昨天那傢伙偷了個玩具斧頭就被殺了,萬一我們……”
“那你不要多手不就行了!”
眾人商議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蕭棠秋本想拉著唐綿綿和這群人就此分道揚鑣,不過聽到他們要回那個木偶的房間看看,他又改變了主意,打算和他們一起去看看。
沈淵一行人居然也跟著一起去了,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轉移陣地,來到了一樓木偶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誰也不敢先進去,你看我我看你。
蕭棠秋也看了沈淵一眼,沈淵依然一臉冷漠和清寂。
他嘆了一口氣,主動上前推門而入,這個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詭異,但似乎還是有什麼不同了,眾人第一時間看向了櫃子上的木偶——木偶拿著斧頭的姿勢又變了,之前他們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還是斧頭高舉過頭的姿勢,現在卻似乎恢復成了一開始時候的姿勢,木偶又重新把斧頭放下來了。
這個姿勢似乎沒有那麼恐怖了,然而卻又更加恐怖了,因為這一回不僅木偶可愛的小鞋子上染了血,就連它漂亮的小裙子上也染滿了鮮紅的血液,而且血液呈現噴射狀態,令人完全可以想象這些血液是怎麼沾上去的。
蕭棠秋皺著眉上去一看,發現那些血液不像從外濺染上去的,反而像是裙子一開始就自帶的圖案,和裙子完全融為了一體。
就在眾人不寒而慄的時候,唐綿綿再次叫了起來:“臥槽!你們看牆上!”
眾人同時抬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這個房間的牆上居然掛著兩幅莉莉瑪蓮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