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秋目瞪口呆:“這……這是怎麼辦到的?”
風衣男在唇邊豎起了一根手指,笑嘻嘻地說:“個人能力,保密。”
“……”
蕭棠秋雖然好奇得撓心撓肺,但聽到這話也只能默默把問題咽回肚子裡,隊友好感度太低傷不起啊。
那堵牆後面是一個漆黑的空間,無光無亮,幽深黑暗,一眼看過去,彷彿漆黑不見底的沈淵,令人心底發憷。
“進去吧。”
沈淵拋下這句話後,便率先朝著牆後的空間走了過去,蕭棠秋和唐綿綿對視了一眼,帶著恐懼而又興奮的心情跟了上去。
蕭棠秋剛剛穿過牆上的“門”,便聞到了一股奇怪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裡面的空氣顯然被封閉了太久,無法流動故而氣味古怪,簡直令人窒息。
“咳咳!”唐綿綿也被這渾濁的空氣嗆得連連咳嗽,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鼻子,“這什麼味道……難聞死了!”
蕭棠秋捏著鼻子打起了手電筒,這堵牆後的空間並不大,狹小而又凌亂,中央擺著一張陳舊的木桌子,那似乎是個工作臺,因為上面擺著許多工具,各種各樣的剪刀和針線,還有用剩下的木料布料,以及幾個做到一半的半成品木偶。
工作臺後面的地板上則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木偶,有的只完成了一半,有的卻是已經做完了的完成品,木偶大小不一,有巴掌大小的布娃娃,也有半人高的木偶娃娃,甚至還有一人高的大型娃娃。
唐綿綿看得嘖嘖稱奇:“看來萊普諾貝特還真是個手辦控,這麼多娃娃木偶,老大叔也有少女心啊!”
這些娃娃有的手工粗糙,有的卻相當精緻,尤其是角落處躺著的幾個一人高的木質木偶,乍一看五官栩栩如生宛若真人,然而不等他產生什麼猥瑣的聯想,卻忽然臉色大變:“臥槽!那個木偶動了!”
“哪裡?”蕭棠秋立刻順著唐綿綿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角落處看到了一個詭異的木偶——
那個木偶緩緩地從木偶堆中爬了出來,它的長髮又長又亂,像雜草一樣披散下來,身上的衣裙也破爛不堪,就像被人丟棄已久的破布娃娃。
但它的五官卻栩栩如生,極其像真人,簡直逼真得嚇人,在手電筒的照明中,它手腳並用地緩緩往前爬行,冷冷地看著闖進密室的幾個異鄉來客,眼中流露出森冷的幽怨和恨意。
木偶爬行的動作十分扭曲,手腳並用,乍一看十分詭異。
“臥槽槽槽槽!貞子嗎!”唐綿綿嚇得幾乎變形,拉著蕭棠秋就要跑。
蕭棠秋本來也下意識就想轉身跑,但一想到還有沈淵在,他又硬生生忍住了恐懼,重新站定了身子,一把拽住了唐綿綿,打算看看沈淵他們打算怎麼做。
比起蕭棠秋和唐綿綿這兩個菜鳥,沈淵一行人則要淡定得多,之前是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沈淵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他看著那個扭曲爬行的木偶,淡淡道:“那不是木偶。”
不是木偶?
蕭棠秋頓時愣了一下,他立刻扭過頭去盯著那坨不明物體仔細打量了起來,很快他就發現了那個“木偶”的不同之處——沒有關節縫,只有一塊完整光滑的面板!
“那是個人?”大驚之下,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閣樓密室顯然被封閉很久了,而且也沒有別的密道出入口,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封死了的密室活下去?就算是恐怖故事,也要講究基本法!
就在蕭棠秋瞎走神的時候,那個——姑且稱之為怪物吧——已經朝他們爬了過來,顯然要朝他們發動攻擊了,下一刻,風衣男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黃符,啪一聲貼在了手術刀上,隨後他將手術刀朝怪物的臉上投擲了過去。
這個畫面相當的違和,風衣男一身白色風衣,戴著金絲眼鏡,渾身上下充滿了精英的氣息,就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來都很正常,但偏偏他掏出了一張黃符!
蕭棠秋目瞪口呆地看著風衣男這一系列操作,然後急急忙忙朝那怪物看去——那把手術刀正中怪物額頭中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怪物完全沒有被正中額頭的手術刀影響,繼續朝他們撲來,那手術刀完全沒有給怪物造成任何傷口,就連一滴血都沒有流,而那枚黃符似乎也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它牢牢地貼在怪物額頭上,怪物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就有點尷尬了……
然而風衣男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意外,他扶了扶眼鏡,扭頭對沈淵說:“看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