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經文,對修為層次的界分卻忽略不提。若想弄明白所謂的三境圓滿,只有留待日後了……
老龍啊!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修為,且待來日再看如何?九州不利於化神修士的修行,可通往九州之外的途徑又在何方?若獲知仙域的所在,我當竭力前往!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才是天外天,真正的仙人又是什麼模樣……
林一獨坐了半日,兀自思緒紛飛,卻還是疑惑難消。他索性拋開一切,閉目養神,便若一塊大石頭般動也不動,漸漸融入到了這片沉寂之中。
……
當再次為禁法所阻而被迫停了下來,古作一行人倒是放心來。故技重施者,除了那個林一絕無旁人!
古作卻神色焦急,招呼眾人加快破禁的手腳。如今已耽擱了兩日,只怕要追殺的人早跑遠了!待去路無礙,一夥人往前走了不多遠,又於峭壁一側的洞口前止住了腳步。
看著那深幽的洞穴,地上的血跡,以及四周凌亂的氣機,古作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有人慾往洞內一探,被其急忙喝止。他與師弟司慶換了個眼神,便揮手示意繼續趕路!
這一回古作不再居字尾行,而是率先衝在了前頭。餘下的人不敢怠慢,一個個全力跟了上去。
“師兄!你以為還會有人活下來不成?”幾位元嬰後期的修士趕了上來,其中的司慶面帶微笑,話語含蓄不明。
項元有些糊塗,臉色難看起來。接連折騰了數日,要殺的人卻是跑了個沒影,而這對師兄弟還故作玄虛,著實讓人無趣。他忍不住說道:“我等這是要追殺林一,還是自顧逃命?兩位有話不妨明講!”
古作腳下不停,拈鬚說道:“那洞穴內必有異獸出沒,乃兇險之地,不可久留。而洞口前的殺氣未消,定是有人遭難。豈不論那林一是否倖免,我等唯有往前急追下去,一切自見分曉!”
司慶呵呵一笑,附和道:“項道友勿要見怪,方才可不是多話的時候!那異獸的兇猛可是有目共睹,不得不多加小心。林一若是在洞穴內,必死無疑;若其僥倖逃脫,若如我師兄所言,只管這般追下去便是!”
項元哼了一聲,臉色好轉,說道:“莫要走脫了那林一才好……”
古作看了一眼司慶,回頭示意道:“諸位!此去應無阻礙……”隨其吩咐,眾人施展遁法,霎時加快了身形。待一個時辰之後,各自轉用御空之術來稍稍緩口氣,之後再次急遁而去。
如此這般走了一日之後,太孟山的山口在望。
一行人趕路甚急,毫不猶豫地往前衝去。而才將出了山口,一個個竟是緩緩止住了去勢,神色錯愕。
山口之外的百丈遠處,背對坐著一個灰色的人影,周身上下竟是見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遠遠看去,那就是塊石頭,只有走得近了,才會有所發現。
“林一……?”項元見那人的背影眼熟,頓時振奮起來,抬手抓出一把細長的銀劍,作勢便要殺過去。曾於山坳上同處一地,敵我雙方並不陌生。餘下諸人應變極快,亦是紛紛祭出了法寶。
司慶才要上前,卻又停下來回頭看去。師兄古作立在山口處未動,神色狐疑。他心頭一動,忙往四下裡打量,卻未見異常,而那坐著的人已慢慢起而轉身。
“果然是你!納命來!”項元顧不得許多,已是大步往前,猛地丟擲了手中長劍。只見半空中耀目的光芒閃過,竟是銀蛇狂舞,驟然化作百道寒光倏然落下。
“砰——”的一下,寒光炸碎,百道劍芒消失,那三丈長的銀劍倒飛了出去,猶自空鳴不已。其上攀附著一條大蛇,萎靡不振。而此時的半空中卻是多出一頭巨大的白虎,足踏一團黑色的旋風,威風凜凜。一招得勝,它昂首咆哮,氣勢猙獰。
彼此相距尚有數十丈之遠,項元不再往前,卻大聲怒道:“那是我師兄的虎魂!你勝之不武……”見其落敗,餘下諸人不敢大意,便要聯手應敵。
林一打量著山口前的情形,面帶冷笑,所隱匿的威勢緩緩散出。等了三日,還真的等來了這夥人!不過,二十四人只剩下半數不到,卻依然糾纏不休,倒也執著!今日過後,還能活下幾人?他眸中冷芒閃動,衝著那項元不屑地說道:“你師兄的虎魂又能如何!我殺了你,你身上的東西不同樣歸我所有……”
項元神情一滯,卻無從爭辯。此前,古作曾多次提到對手的強大,其很不以為然。而交手之後,他這才明白師兄與師弟的被殺並非偶然。
林一不理項元,眼光掠過兩旁的七人,又移向山口處,不無挑釁地說道:“古作,你苦